们刑侦队的事务,直到你回来。” 他在调去省厅前,也在市刑侦队里工作过一段时间,无论是领导能力还是专业程度,对标林载川平日里的工作强度,的确没有比江裴遗更合适的人选了。 林载川跟他略一寒暄,带他走进刑侦队工作大楼。 室外走廊上,江裴遗点了一根烟,单手搭在围栏上,侧头看他:“十年过去,你还是要去做当年没有完成的事了——在这个岗位上工作了那么多年,当时的答卷,你现在会更改答案吗?” ——如果同事或者普通公民在你面前被敌人以极端残忍的手段虐待、杀害,在无法进行暗中救援的情况下,你是否可以做到顾全大局、隐忍不发? 这个问题的答案,直到现在,林载川都不知道他的回答是什么。 没有亲眼目睹,一切反应就都难以想象,也无法感同身受。 他垂眼静静沉默着,许久没有回答。 江裴遗看他一眼,轻声开口道:“当年在黑鹫卧底的时候,我看到过很多同事、无辜的人死在我的面前,直到今天,我都能清晰复原每一张画面。” “如果那时我出手,可能会救下其中的一个人,但后面会有更多的人流血牺牲,或许直到现在,黑鹫也不会覆灭,反而创造出更大的罪恶,会有更多受害者死在那个地方。” 江裴遗轻声道:“载川,到了那个地方以后,你只要记住最终的目标到底是什么,不要往后看、不要在半途停留,以保证自身安全为首位,尽可能完成任务。” “……我明白了。”良久,林载川道,“这次离开浮岫,我有可能一个月两个月不能回来,也有可能更久。” 江裴遗吸了一口烟,应了一声。 这种卧底工作,能不能回得来都是未知数。 迟疑片刻,林载川又低声对他道:“信宿……他不太喜欢跟外人相处,可能不太适应你的风格,平日里工作的时候,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就由他去做,他一直自由随性习惯了,不喜欢被约束、命令着做什么事。” 江裴遗收回目光,语气有些无奈,“这些话上次来的时候你说过一遍了。” ……这次离开,林载川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信宿。如果不是情况实在不允许,他甚至想把信宿带在身边。 江裴遗道:“你是不是把他放在一个过于需要保护的位置了。他看起来完全没有你描述的那么脆弱。” 林载川没有反驳什么。 在外人的眼里,信宿好像已经是被命运无限偏爱的天之骄子,拥有极度出色的外貌、常人难以企及的地位和一辈子都挥霍不完的财富,走到哪里都是被簇拥的焦点。 但只有林载川知道,信宿……他其实是很脆弱的。 是被养藤蔓上,稍有疏忽可能就会枯萎凋谢的蔷薇花。 跟江裴遗交接好全部工作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林载川开车回到了小区,推开家门走进客厅。 信宿一下班就先回家了,这时从卧室里走出来,问他:“确定时间了吗?” 林载川一点头:“嗯,明天早上五点出发,下午两三点应该就到了,但是具体位置还没有确定下来。” “……那么早,”信宿顿了顿,把身后一个大号行李箱推出来,“你的行李我都收拾好啦。” 以前两个人出门,信宿从来懒得收拾这些东西,除了从衣柜里无差别拎出一柜子漂亮衣服以外,其他的日用品基本都是林载川在整理。 ……在家里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 林载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