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 余光瞥到浴池旁的几块皂角。 楚含棠咳嗽一声,“我只是想……问你要不要皂角。” 临时找到的借口。 谢似淮也看了一眼摆在她附近的皂角,淡声道:“可以。” 好似信了楚含棠一样。 她抬起手,藕白的手臂落着水滴,将本就涟漪不断的浴汤水面砸得溅起细小水珠,纤细的手指一动,拿过一块香香的皂角。 拿到皂角后,楚含棠动作一滞。 两人目前还是有一点儿距离的,如何把手中皂角递给谢似淮? 她走过去? 或者是他走过来拿? 好像两者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还是她过去算了,如此一来,主动权掌握在自己身上,可以俯低着身子去,倘若是谢似淮走过来,应该是直接站起身走过来吧。 虽然他们已成婚,什么也做过了,但是一起沐浴还是头一回。 之前谢似淮也帮过楚含棠沐浴,可情况不一样。 那时的他是衣衫整齐地站在浴桶旁边,毫无杂念地给她清洗身子的,换作楚含棠就不行了,就她这个脑子,不可能摒弃杂念的。 于是楚含棠当机立断地拿着皂角向谢似淮半游着过去。 谢似淮大概也能猜到她怀揣的小心思,此刻在原地不动,只是看着朝他而来。 浴池不大。 她眨眼就到了他跟前。 楚含棠双肩无意识地微耸起,拉出两道好看的浅弯弧度,洁白如玉,轮廓如月,又抬起手,将掌心的一小块皂角递过去。 谢似淮接过来她递过来的皂角。 除此之外,他没有其他动作,楚含棠眼睫毛还挂着一滴小水珠,一眨眼,水珠便坠落了。 她看着谢似淮,莫名想说些话。 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浴汤下面的景象打断了。 楚含棠附近的浴汤飘起一缕又一缕红血水,不是很多,不过须臾,就被流动的浴汤冲淡了。 但这画面还是挺骇人的。 谢似淮一看到她身下飘出血来,脸色立刻变得苍白,被水汽熏出来的桃红也消失了,瞧着如易碎掉的瓷娃娃,很是脆弱的模样。 仿佛流血的是自己。 事实上,他并不在意自己是否流血,横竖死不了就行。 可流血之人若换成是楚含棠。 是楚含棠…… 谢似淮刚握在手里的皂角掉下来,显然是因为看见楚含棠上次流过鼻血,导致有了阴影。 楚含棠能感觉到这是来癸水了。 他呼吸仿佛受到了障碍,想伸手一探是怎么回事,“你……” 楚含棠抓住了谢似淮的手,讪讪一笑,“我这是来癸水了,不是因为别的,要来四五日,这是正常现象,你先别激动。” “癸水?” 谢似淮有一段时间为了学习如何让楚含棠舒服,曾看过不少有关女子身体的话本。 话本里也曾提及过癸水二字。 他面上渐渐恢复血色。 楚含棠见谢似淮明白了,便让他先上浴池,然后自己赶紧洗干净也上去了,来癸水时不适宜泡浴。 片刻后,他们都穿戴整齐。 楚含棠需要月事带,不过月事带也是可以自己动手做的,只要有棉花和布料就行。 她问谢似淮能不能在这个时候给她找到干净的棉花。 毕竟是晚上,找这个有点儿难。 谢似淮微凉的指尖贴过楚含棠脸颊,确认她体温正常,才颔首,利落转身去给她寻棉花了。 楚含棠把浴池里的水都放掉再回房间,趴在床榻上慢慢等。 在等人的过程中,楚含棠将掌心盖到小腹上。 以前她来癸水是很不舒服的,站着难受,坐着难受,躺在床上也难受,只有蹲着的时候舒服一点点。 小腹是坠疼坠疼的。 这一次好像没什么感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