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安往后退了一步。 她细白的脖颈还在流着血,刘秀安却不是很在意,反正死不了就行,死不了,这大於就还是属于她的。 刘秀安猜也能猜到这一名脸上总挂着笑的少年是谁,应该就是手下曾经说过的那一个保护池尧瑶的江湖人,他接下了池正的镖。 十九岁的少年,真年轻啊。 刘秀安比谢似淮大几岁,但她向来惜才,得知江湖上有会巫术、武功又高的少年,确实生出过想收为己用的心思。 但就刚才看来,不可能。 此人性格乖张,难以掌控,刘秀安看人还是挺准的。 她转头看还握着剑的白渊,忽然向他走过去,纤细的指尖蓦地覆上他的手背,将手指一根一根地从剑柄上掰下来。 “白公子,你可知在皇帝面前拔剑相向会是什么罪?” 白渊皱起眉头,想收回手,却被刘秀安紧紧扼住。 “朕乃当今圣上,你算什么东西。”刘秀安抬起另一只手,措不及防地给了他一巴掌,“以后记得长长记性啊,白公子。” 这一巴掌把在场的人几乎都弄懵了,池尧瑶心疼白渊,“陛下!您这是干什么!” 刘段恒却知道为何。 刘秀安喜欢白渊,却更爱皇位,但也不能容忍自己喜欢过的人为了别人,对她拔剑相向。 谢似淮伤了她,刘秀安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白渊哪怕是举起剑也不行! 刘秀安这一巴掌把白渊的脸都打偏了,脸上的手指红印十分明显,嘴角也破了,有些血渍在附近。 他抬手抹掉嘴角的血,“草民知罪,还望陛下责罚。” 刘秀安眼神一寸寸地扫过白渊俊朗的脸,“也罢,朕念及白公子是第一次,就这么算了。” 池尧瑶握紧拳头,忍下去。 白渊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垂下头,应该是不想让对方再找到机会生事,而且他隐隐有种感觉,皇帝似乎对他有敌意和恨意。 楚含棠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脸,一定好疼。 谢似淮眼也不抬,仔仔细细地用帕子拭擦着沾到过刘秀安的血的匕首,如局外人。 他余光看到桌子上有楚含棠喜欢吃的糕点,便用干净的手指拿了一块起来,递到她嘴边。 “你喜欢的。” 楚含棠怔住,默默地压下他的手,现在是吃东西的时候嘛? 刘段恒的软骨散也过去了。 刘秀安想说的话都说完了,视线最后落在楚含棠身上,微笑着说:“你们可以走了,但楚公子先留下,朕有话想跟你说。” 池尧瑶犹豫,担心她的安全,“陛下,您这是要?” 刘秀安冷下脸,“池姑娘放心好了,朕是不会伤害这位楚公子的,你就别杞人忧天了。” 她还是迟疑,“可……” 楚含棠知道刘秀安想跟自己说什么,不出意外,是关于成亲之事的,“池姐姐,我不会有事的,你们到外面等等我就好。” 池尧瑶只好跟其他人出去了。 谢似淮却迟迟不动。 楚含棠想了想,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你也出去等我,我很快就会出去的。” 谢似淮将匕首放回鞘中,看了她一眼,才出去。 等他出去后,有暗卫在外面关上门,楚含棠看着谢似淮的身影消失在门缝中,再转过身看刘秀安。 她游刃有余笑道:“不知陛下想和我说什么?” 刘秀安坐下喝了一杯茶,“我查过了,你是洛城楚家的独子,喜欢池尧瑶,为了她,连命也可以不要,随她坠入过悬崖。” 楚含棠记挂着谢似淮,不想跟刘秀安拐弯抹角。 “陛下有话不妨直说。” 她不卑不亢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刘秀安,然后慢慢地说这个剧情点必须要说的台词,“我是喜欢池姐姐又如何。” “坠入悬崖那次,不也还是陛下所为?若不是您派人追杀我们,我们又岂会坠入悬崖?” 刘秀安展开笑颜。 她慢条斯理道:“你们楚家上一辈跟朕的母亲有过一些交情,朕登基后,对楚家也是颇为照顾的,每次都会把盐引给你楚家。” 楚家会成为洛城有名的大家也是沾了盐引的光。 刘秀安放下茶杯,“若是朕把盐引收回来,那你们楚家一定会慢慢衰落的,现在朕给你一个选择。” 她明知故问,“什么选择?” “朕会给你和池尧瑶赐婚,你抱得美人归,但要帮我做一件事,在成婚后,帮我把小匣子偷出来,这样你们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