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的皇帝,莫名有些紧张,今日的天气并不是很热,脸上却出了不少汗。 谢似淮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几秒后,他用指腹轻轻拭掉楚含棠脸颊的汗珠。 “你很热?” 楚含棠忙看了一眼站在前面的池尧瑶和白渊,他们没有回头,也就没有看到谢似淮给她擦汗的动作。 他一向不在乎有没有人看见。 只有柳之裴恰好回头想跟楚含棠说一些话,撞见到这一幕,嘴角猛一抽,又别扭地转头回去,当什么也没看到了。 楚含棠也不理柳之裴。 她小声对谢似淮道:“我比较怕热,所以容易出汗。” 谢似淮将流到楚含棠眼角的一滴汗也擦掉,随后撩起衣摆踏上台阶,“嗯。” 出乎池尧瑶意料的是皇帝此时此刻正在三王府里面吃着茶。 刘秀安看见她来了也不惊讶,像是猜到池尧瑶看了小匣子里面的东西,“你今日大摇大摆地进三王府,应该是想通了吧。” 刘段恒被下了软骨散,现在坐在椅子上,使不上劲儿。 池尧瑶看了他一眼。 她收回视线,看向刘秀安。 “我想通了,我会替你隐瞒下去,但为了防止你杀我灭口,所以小匣子我会自行保管。” 刘段恒微微抬起头。 他轻叹道:“池姑娘为了你父亲的名声,要选择掩盖这件事?” 刘秀安慢慢踱步到刘段恒面前,给他倒了杯茶,“三哥啊三哥,不仅如此,她若是将小匣子的东西拿出来,天下人也不会放过她。” 池尧瑶面无表情,“没错。” 刘秀安挑起眼帘看已经不记得在小时候见过她的池尧瑶,“池姑娘,你是一个聪明人,既然你要留着小匣子就留着吧。” 以前一定要夺回小匣子,主要是刘秀安不相信任何人。 可随着情况的发展,也是可以改变策略的,毕竟池尧瑶父亲也不是什么清白之身。 退一步来说。 若是池尧瑶选择不顾自己父亲名声和自己的性命,硬是要将小匣子装着的证据给世人看。 那么刘秀安可以用京城被种下巫术的士兵的性命去威胁她。 自诩善良的人都有个致命弱点。 舍不得看别人死。 刘秀安就不同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要是他们不给她活路,那么她就不给别人活路,把对方想保护的东西和人都毁掉。 楚含棠看着运筹帷幄的刘秀安,总感觉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 刘秀安突然把目光放到谢似淮身上,朝他走过去,楚含棠不由得抓住谢似淮的手腕,往后退了几步。 池尧瑶也皱眉,“陛下你……” 白渊警惕地握住腰间长剑。 谢似淮反应淡然地看着向自己走近的刘秀安,楚含棠下意识地将他护在身后。 刘秀安见此,笑了一声。 她仍然向前走,若有所思道:“这位公子,你身上好香啊……” 声音戛然而止。 一只白得有些不正常的手拿着一把匕首,抵到了刘秀安脖颈上,已经划破皮肤,渗出血了。 这只手的主人正是谢似淮,他抬起手臂,越过挡在他前面的楚含棠的肩膀,毫不留情地将匕首架在刘秀安脖子上,把众人吓一跳。 偏偏谢似淮看起来还像个没事人一样,笑吟吟。 刘秀安脸色微变,本以为此人是和池尧瑶一起的,既然池尧瑶甘愿将小匣子一事掩埋,便不会和她产生冲突,不想此人竟如此。 池尧瑶惊道:“谢公子!” 暂时不能杀了刘秀安,总得给他们留一条后路,万一她无法研究出半页巫术残卷就遭了。 被夹在谢似淮和刘秀安中间的楚含棠转头回去看他。 为了走接下来的成亲剧情点,刘秀安自然是不能在现在就死了,于是楚含棠握住谢似淮的手,“你别冲动,先冷静一下。” 刘秀安好歹是当皇帝的人。 她也还算冷静。 “公子脾气还不小啊,我只是想说你身上很香,跟常年带着香粉,用巫术的人很像罢了。” 谢似淮笑了笑。 他又给刘秀安的脖子划出一道伤口,“是么。” 语气很温和。 “可是我不太喜欢陌生人靠我太近,所以才会这样对你的,你再不后退,我会杀了你,要试试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