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锁在房间里,很少出来见人。 看过原著的楚含棠也不去打扰池尧瑶,更担心谢似淮的状态,她明明每天都会督促他吃东西,可他还是以一种惊人的速度瘦了下去。 少年原本合身的衣袍变得空荡荡,像里面包裹着的不是一副正常的身体,而是一副骷髅。 纤长十指有不同程度的抠伤。 短短几日,精致的面容消瘦得可怕,形销骨立,手腕突起的那块骨头看着更明显了,既细瘦又白。 脖颈那道剑疤还在,压在没什么瑕疵的皮肤上,成了唯一瑕疵。 晚上的屋顶有月光照着,光线明亮,院中无人。 楚含棠坐在瓦片上,忍不住倾身过去看了看谢似淮的脖颈,指腹碰上去,摩挲着那一小片皮肤,“你这几日是不是忘了上药?” 他笑着抓住了她的手,“大概是那些药粉对我没有用吧。” 怎么可能呢。 楚含棠在心里如是说道,转手握住谢似淮的手腕,低眼看指缝,“我不是让你不要再抠指缝了么,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他指尖也摩挲着她很温暖的手背,“习惯了,有些难改,以后我会注意的。” 指尖很冰凉。 楚含棠下意识地包住谢似淮,想把他暖和,“你下次再把指缝抠伤,我可真会生气的。” 谢似淮歪过头亲了她的耳垂,再把整张脸埋入她颈窝,细细碎碎吻着,“我知道了,不会再有下次。” 少年看着太乖巧了。 楚含棠担心有人会走出院子,一抬头就能看见他们亲近,“小心叫人看见。” 谢似淮却笑,“若被人看见了,你又不想让他们看见,我用巫术抹掉他们的记忆便好。” 他之前不是这样说的。 之前说会把撞见他们的人杀掉,或者让他们活下来,但要永远地记住看到过的画面,如今却改变了说辞,像是想要顺着她心意一般。 楚含棠便由着谢似淮了。 她摸着他伶仃的一截腕骨,感受着湿润在脖颈扫过,嘟囔道:“你这几天吃的东西不少,为什么还会瘦这么多。” 谢似淮鼻梁擦过楚含棠的喉结,眨了眨眼,声音带笑道:“是你的错觉吧。” 她哼了一声,“不可能。” 他还是笑,“为什么不可能。” 楚含棠伸手过去,将谢似淮的窄腰搂住,用手臂寸量着,“抱起来都不一样了,就是瘦了很多。” 他呼吸间全是她的味道。 谢似淮眉梢眼角扬起愉悦的弧度,“那便瘦了吧。” 她被他无所谓的态度弄到无语,“还是那一句话,太瘦了对身体不好,吃那么还瘦,可能是身体问题,不然找池姐姐给你看一下?” “池姑娘如今有空管我们?” 他平静地反问。 楚含棠也觉得谢似淮说得挺对,还是不打扰池尧瑶了,“那我们明天到出去找别的大夫,京城肯定不缺大夫的。” 见她坚持,他也就答应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楚含棠便睡不着了,在小小的床榻上翻来覆去,谢似淮昨晚是回自己房间休息的。 这一段时间来总跟他睡一起,她一个人睡觉居然有些不习惯了。 楚含棠睁着眼睛看房顶。 过了一会儿,又看向阴暗的窗户,没有什么光线,时辰还很早,她闭上眼睛,不安分地滚来滚去,当是做运动了。 等了又等,总算等到天亮了。 楚含棠立刻起来收拾自己,将头发随意地拢起来,就用发带扎住,穿衣套鞋。 一打开门,就看到了门口的谢似淮,少年身形单薄如纸般。 她惊讶,“我还想去找你呢。” 谢似淮走过来,将楚含棠塞进了衣领里的发带抽了出来,指尖无意地拂过她秀白的后颈,“今天醒得早些,便早些起来了。” 楚含棠点头,让他到院子等她片刻,她先去洗把脸。 谢似淮便到了院中。 他仰头看柿子树,风吹过略宽松的衣裳,腰封的扣子已经扣到了最后一颗,却还是可以伸进一指。 又是一阵风过来,谢似淮喉咙微痒,忽地有些想咳嗽。 不过压下去了。 随后便听到楚含棠叫自己的声音,他转身看过去,她似乎洗脸洗得很急,没擦干脸上的水滴就跑过来。 她朝他跑来。 昨天晚上,楚含棠跟柳之裴说过今天上午要带谢似淮出去一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