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觉得有点儿好笑,“我现在是看不清东西,而不是瞎了。” 他像是后知后觉想起楚含棠在饭桌上还是能准确地夹到菜的。 刚瞎的人确实不能这么灵活,她应该是看东西模糊了。 柳之裴望着泛着银光的长针一根一根地扎向楚含棠,打了个寒颤,“扎针之后,明天就能彻底好了?” 池尧瑶专注地下针,却也能分神回道:“没错。” 认真做事的人最有魅力,柳之裴听到池尧瑶的声音,注意力立刻转移到谨慎地给楚含棠下针的她身上了,看得微微出神。 楚含棠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柳之裴捕捉到她的眼神,也不管,反而光明正大地欣赏着美人。 扎针需要的时间较长,池尧瑶为了防止出现意外,会守在楚含棠身边,柳之裴不想给她们独处的机会,也死皮赖脸地留了下来。 楚含棠不是男人,但现在也是个伪男人的身份,大概能读懂一些他们的心思。 大多数男人天生对神神秘秘的女人感兴趣,柳之裴到现在还不知道池尧瑶从哪儿来,为何要到京城去。 正因为这份好奇心渐渐深了,他也对她一举一动很是关注。 原著里,柳之裴就是深陷爱慕女主之路一去不复返。 素日的情场浪子爱而不得,有些读者看得心酸,楚含棠偏偏看得身心舒畅,她就喜欢看这种剧情。 他们即将到达清镇,小说的第四个男配傅清仁也要出场了。 谢似淮是五大男配之首的病娇男二,楚含棠是出场第二的“痴汉男配”,柳之裴是第三个浪子男配,傅清仁便排在了第四。 楚含棠对傅清仁的印象很好。 他是一个温润如玉,真正的谦谦公子,终生只爱池尧瑶一人,大户人家嫡长公子,却连个通房都没有。 但有一个缺点,就是太虚了。 她是因为原主服用多种药物,所以身体才偶尔不适,但暂时也不会那么频繁,而傅清仁的病弱是从娘胎里带出来了,吹风也会病。 就像男版的林黛玉。 有些古代人很长情,傅清仁不过是在儿时见过池尧瑶一面便情根深种了,长大后还是如此。 楚含棠正想着清镇的剧情点,池尧瑶俯身过去给她拔针了。 柳之裴看得直皱眉,针头上有血,“楚公子,不疼?” 池尧瑶动作很温柔,楚含棠只有被蚂蚁轻轻地一叮的感觉,也不疼,“一点儿也不疼,不信,你也可以来一针。” “楚公子说笑了,在下又没病没痛,扎针会损伤身体的。”柳之裴对这些没什么温度的长针敬而远之。 楚含棠就知道他是怕的。 池尧瑶却一本正经地说:“柳公子说得不对,即使没病没痛,适当扎针并不会损伤身体,只要扎对部位,还能会让人更舒服。” 柳之裴尴尬一笑,“是么。” 她举起一根针,寒光仿佛在上面一闪而过,“倘若柳公子不信,我现在可以给你试一下。” 他不想在美人前露怯,答应了。 不久后,小阁房传出一声凄惨的尖叫,然后外面的人听见池尧瑶语气无奈道:“柳公子,我的针还没扎下去呢。” 柳之裴捂脸,恨不得原地去世。 他前一世肯定是欠了这楚公子,这一世才会被她这般下面子。 楚含棠一点儿也不给面子地大笑起来,笑得拍床,“丢不丢人?不敢就说不敢,还打肿脸充胖子。” 谢似淮在外面听着她的笑声,将被擦得干干净净的匕首插回鞘。 几日后,清镇。 粘稠炽热的空气包围着附近,地面被晒得滚烫不已。 就连马也不愿再前进半步,他们只好下马车,步行入内,楚含棠脖子上还圈着几层白布,热得汗猛流。 柳之裴让她先把白布拿下来,认为有点儿伤在脖子上又怎么了,男人爱美也不是不可以,但伤又不在脸上,何必遮遮掩掩。 他还热心肠想给楚含棠解开白布,被她抬手打掉,“我乐意。” 柳之裴咕哝了一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就不理这件事了。 谢似淮扫了一眼楚含棠的脖子,再看她的脸,汗水蹭湿了碎发,眉眼似乎也被水清洗过,皮肤白里透红,更是介于雌雄之间。 她行为不拘小节,手随意撑着腰,举着水袋大口喝水。 他转过头去,没什么表情。 由于马始终不肯前进,他们接下来全是步行,走进了清镇,楚含棠忽感到有一种喘不过气的压抑感。 清镇跟丰城、沛州相比,异常荒凉,酷热与风沙的扑面而来,给她感觉在沙漠边缘行走着。 他们的呼吸无声无息中变得沉重,被晒得眼睛眯起。 镇里很少人走动,有也是以布遮面盖脖的,穿白色的长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