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疏离么?” 孺子可教也,楚含棠赏他一眼。 但她因为池尧瑶不想理他的理由跟柳之裴想的完全不同,柳之裴以为她把自己当情敌了。 他挑眉道:“楚兄,你如此行事实在失了大丈夫的气节,你我都是不折不扣的男人,喜欢美人,公平竞争即可,别搞孤立吧。” 楚含棠又踩了柳之裴一脚,“谁跟你说我要做大丈夫的?” 谁要跟他公平竞争?池尧瑶的官配是白渊,不可拆。 柳之裴疼得额间青筋暴起,认为这个小公子还真是不识好歹,他都放下面子跟她交好了。 不过也罢,以前她也算救过他一命,柳之裴就不打算跟她斤斤计较了,小跑追上去,“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楚兄你别放心上。” 楚含棠置若罔闻地啃着自己的烤鱼,一个字香。 池尧瑶看着他们走向火堆的背影,记起谢似淮也还没吃东西。 她转头回去看他,“谢公子,你要不要尝一下这次的烤鱼?我们清理得很干净,不会有任何腥味的。” 寻常人不吃肉也许是嫌腥,那种人的嗅觉尤其灵敏。 谢似淮目光似乎也在逐渐走远的两道背影一扫而过,既礼貌又疏离,眼却又含着笑回道:“不用了,你们吃吧,我还是不饿。” 池尧瑶颔首,也回火堆了。 见池尧瑶回来,柳之裴就不缠着楚含棠了,不动声色地竭力跟美人寻找共同话题。 楚含棠知道他刚才为什么一个劲儿跟自己说话,想尽快融入他们,但是其他人看起来都不太好接近,于是选中了刚恢复自由的她。 只是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柳之裴恐怕也没想到。 火堆越烧越旺,坐在旁边久了会容易有点儿热。 吃了三串烤鱼才饱的楚含棠坐不住了,用袖子扇着风,朝河边走去,准备用河水洗把脸。 谢似淮坐在河边,双手撑在身后,仰头看夜空上满天的星星,靴子踩着水面上凸起来的石头,有些衣摆掉了进去,被水浸湿了。 而他束起的长发在身后被夜风吹得微晃,气质偏阴柔。 楚含棠犹豫了几秒,坐了过去。 晚上的河边很安静,能清楚地听见流水声,她拉了拉谢似淮的衣摆,“我刚刚真的真的不是故意要亲池姑娘的。” “我发誓。”她信誓旦旦。 他终于转过头来,似笑非笑,一张神似他母亲的脸精致漂亮,“楚公子你为何要跟我再解释一遍呢?” 还不是怕他为了女主在大结局章使劲地折磨她?楚含棠假笑着,“我就是怕你介意。” 流水声听久了似还能听出规律。 谢似淮仿佛不解,苍白的手指探入身侧的水里,缓缓地搅动,“我为何要介意?” 楚含棠冥思苦想,憋不出话了,“那你不介意?” 他答非所问,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最骇人听闻的话,所以听起来有点儿像在开玩笑,“我只想把你的嘴巴割下来罢了。” 她顿时噤若寒蝉。 楚含棠装作以为谢似淮在开玩笑,“谢公子说笑了。” 他笑而不语。 她决定不说这件事了,越说越严重一样,从怀里掏出一块饼,打开包着它的纸,双手递过去,“你还没吃东西吧,试一下这个?” 谢似淮垂眸看着,但是没有接,“这是什么?” 这是楚含棠之前就藏在包袱里的,怕遇到什么意外没吃的。 恢复自由身后,她找出放在包袱里的杏仁饼,本想自己留着吃的。 可见谢似淮又不吃鱼肉,怕他体力不支倒下,到时候他们又被人追杀,胜算就少了,于是楚含棠为了安全着想,决定忍痛割爱。 她保持着递东西的姿势不变,在摆脱巫术后的双眼不再空洞无神,而是明亮如火,“这是杏仁饼。” 他“唔”了声,依然没接下去,“我不饿。” 楚含棠咽了咽口水,忍住想吃杏仁饼的冲动,又重复一遍,“这是杏仁饼,里面没肉的。” 谢似淮转头看河,“我知道。” 不识好歹!她掰了一块,这一次直接送到他嘴边,像是现代的推销员,“你试一下,真的很好吃。” 饿着肚子不难受? 她真心疑惑,有点儿想问系统,如果谢似淮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被饿死的男二的话算不算剧情线崩坏。 仔细想想应该算是的,因为男二在后面的戏份占比大。 他转过头看着楚含棠,看了有那么一会儿,差点儿把人看得退缩了,才缓慢地张开薄唇,从她手里吃下了那一块杏仁饼。 楚含棠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喂食这个动作太暧昧了。 尽管他们现在身份是两个男的。 她干咳几声,把手中剩下的杏仁饼一骨碌塞进谢似淮的怀里,“你慢慢吃,我先洗个脸。”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