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扶住他肩膀,跨坐在他腿间。一双晶莹水眸注视他硬朗五官,逐渐潋滟起醉人的旖旎: “雷生真是「高佬」看太多……” “不过你的酒柜里包罗万有,和黄药师有同一款酒也不稀奇。” 说话间,右手食指沿他唇峰游走,若有似无地轻轻摩挲: “告诉我,你想忘记什么?” 魅惑式的以柔克刚,雷耀扬顿时神志幡然,尽量自然地躲开她想要探寻真相的目光。 左手若有似无抚摸被睡裙包裹的腰肢,他闭上眼,双唇吻她右手每一寸骨节,试图再次引领她意志下沉。 齐诗允皱眉,并不懂他几次刻意避忌这话题的真正原因。他迟迟不愿对自己敞开的心扉中,到底封闭了多少秘密?但她清楚记得那晚他说,自己阿妈对他比亲生父母还要好…… 她直觉那是不可触碰的病灶来源,心又沉重几许。 轻轻将他推开一点距离,齐诗允捧住他脸,温和里透着严肃: “那晚在基隆街我对你说的话,永远都算作数。” “雷耀扬,你还有我。” 语气小心翼翼又笃定,像是轻柔地在他伤口上触摸,生怕他陈年疮疤也会痛。 听到这安慰言语,雷耀扬感觉炙热的心在不断下坠,坠到触不可及的深渊。 她对自己说「永远」,可「永远」要如何去实现? 她对自己说,他还有她。 可现在的他,还能拥有她多长时间? 身心已然堕入团冰冷漩涡,可他无法忽略这冲破屏障的暖意。这一刻,只想要在这温柔与爱意中沉沦不醒。 男人沉下眼,掌心微凉,覆盖在她纤细的指关节,视线落在她右手亮闪闪的钻戒,自言自语般: “诗允,我现在很想要忘记……” “除了你之外的…所有事。” 说完,他就着她手,把酒樽抵到自己唇边,将内里剩余的白兰地一饮而尽。 轻微灼热感流窜在肌肤之下,果味酒香在分寸中弥漫开来,他凑近,双唇再次覆住她。 交缠流转间,他轻轻撬开她紧闭的皓齿,将酒液慢慢从微启的缝隙里尽数灌入,灵活的舌不停逗弄对方无处遁形的柔软温润,让白兰地在彼此口腔里交汇。 终于,温热酒液都被她悉数吞咽。 喘息不能,抗拒无力,整个人都软在他宽厚怀抱里。 点点辛辣刺激泪腺,湿答答的眼睫令视线迷蒙。齐诗允好容易张口呼吸,抬头与雷耀扬对视的刹那,看到他不同于几个钟头前的冰冷狂暴,瞳眸里柔软到极致。 甚至,带着股任她揉搓的阴公相。 彼此胸口起伏间,余光瞥见桌面冰桶,令齐诗允心中顿生「邪念」。 她从他腿间往后挪动几寸,食指一勾一拉,不疾不徐便扯下他腰间睡袍系带,又俯身凑到他耳边低语: “乖。” “闭上眼,放松。” 不知是不是今晚饮酒太过,又或是她的言行好似魔咒,令雷耀扬顿时思考受阻…… 他缓缓阖上眼,索性松弛筋骨,享受被她掌控滋味。 丝质的冰凉触感沿他下巴向上,划过双唇,掠过鼻尖,最终抵达他乖乖闭上的瞳眸。 墨蓝色系带渐渐覆盖男人视线,打结她最擅长,不松不紧刚刚好。 一片黑暗遮蔽双眼,听觉嗅觉亦变得敏锐。 他听得见她敞开自己睡袍的窸窣声响,闻得到酒气,也闻得到自己事后替她洗头的香波味道…男人胸膛微微起伏,被她在自己胯间的细微动作惹得心痒,身体燥热难耐,汗粒慢慢渗出额角。 思绪缥缈时,双耳被细腻柔软的皮革罩住,为他隔绝掉一切声响。 双眼睁开还是一片漆黑,听觉也被封闭,只剩下嗅觉替他摸索感受,腮帮不由得下意识收紧。 突然,一阵熟悉前奏鼓点和迷幻电子旋律撞击耳膜,男人随即觉察到编曲中的些许不同,果然歌者一开嗓,是Sandy?Lam性感迷人声线: 「…思海中的波涛滔滔不息飞跃起」 「心窝中的激情终于不可关闭起」 「当初喜欢孤独要爱却害怕交出爱」 「你那野性眼神偏偏将恋火惹起」 「Take?my?breath?away」 「Take?my?breath?away……」 不同于《TOP?GUN》里汤马斯操纵战机无拘无束翱翔天际,浮于脑海的是《旺角卡门》中每一帧浪漫与残酷,属于古惑仔的别样爱情故事,血腥又文艺。 这瞬间,时光仿佛倒回一九八八。 那时墨镜不离眼的高佬还未酿成《东邪西毒》里那坛名为「醉生梦死」的忘忧酒。 雷耀扬粲然失笑。 他记得她说过最不钟意看王家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