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嘱托,身为班长照顾同学,还是不自觉地亲近。 林缎书不轻不重地按压冯荷脖颈的那颗红痣,然后在她回神之前收手。 她拿走透明胶带,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林缎书个子高,坐在冯荷后面。 冯荷没有回头,耳朵红了一片,最后蔓延到脸颊。 不知道为什么,她本来不怕热,现在感觉心里有点闷了。 下午放学很久之后,教学楼还是没有通电。 宿管阿姨挨个屋子通知学生今晚不用上晚自习,高二宿舍楼沉浸在快活的气氛里。 关于这一切,正在图书馆写作业的冯荷并不知情。 她不会在这个点回宿舍。 女生洗澡慢,热水供应时间都是固定的,宿舍突然加入一个人,人均空间缩减,影响生活作息。 尽管冯荷已经努力降低存在感,那些故意制造的声响还是催促她尽量回避。 她抄笔记抄得手酸,抬起头看了看坐在对面的人。 林缎书鼻梁挺秀,架着那副眼镜,镜片有点反光,看不清她的眼睛。 “你下午放学之后都去哪里?” 借读第三周,那晚冯荷又是最后一个洗完澡。 宿舍楼熄灯了,她站在漆黑的阳台上洗衣服。 每次等大家盥洗完,她才有洗手池用。 拉了窗帘的阳台门打开又关闭,林缎书站在她身后问她那句话。 “去图书馆写作业,晚点人少就去食堂吃饭。” 冯荷老实回答,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抱歉:“我马上就洗好了,不会太久。” 她以为她洗衣服的行为吵到靠近阳台这一床睡觉的林缎书。 “嗯,你慢慢洗。”林缎书这样说道。 后来冯荷经常在图书馆遇见林缎书,她们从来没有专门约定放学一起过来,但冯荷习惯给她留一个对面的位置。 晚上洗澡的人也变了,本来是冯荷和另一个洗澡不在乎时间的舍友,现在变成林缎书和她。 那之后,冯荷再也不用在熄灯后洗衣服和漱口。 “熄灯了,赶紧上床睡觉,不要讲话。” 走廊上,宿管阿姨拎着手电筒来回扫动,她从前往后地巡视,捕捉学生们不听话的动静。 宿舍空调是统一温度:26℃。 寂静的夜晚,所有的声音都无限放大。 晚睡的人辗转反侧,楼上冲抽水马桶,宿管阿姨走路的脚步声,树上振动的虫鸣…… 渐渐的,只剩下机器制冷的吹风声,以及舍友熟睡后,偶尔响起的呼噜与磨牙。 一道黑影轻盈地踩着楼梯往上爬,她掀开遮光蚊帐,灵活地钻入薄薄的被子,带来清馨的沐浴露香味。 “睡了吗?”林缎书和缓的呼吸吹拂她的头发。 “没有。”冯荷用气声回答。 林缎书贴近她:“你转过来。” 半命令式的话,冯荷习惯性顺从。 她转身时,胳膊和膝盖不得已碰到林缎书颀长的身体。 每个宿舍八人间,上下铺,冯荷的下铺是林缎书,她们翻身不会吵醒其他人。 标准单人床能平躺两个人,林缎书和她都侧躺着,只占三分之二床位。 黑暗中,她们相互辨别对方模糊不清的面部轮廓。 林缎书忽然笑了:“今晚要不要摸我?” 冯荷没有回答,她的手腕被林缎书握住,牵引着伸入皮筋裤腰。 她的手指避无可避,摸到一片又软又滑的布料,热源处完全湿透。 冯荷吞咽口水。 几天前,一样寻常又不同寻常的深夜,风雨交加,林缎书爬上她的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