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家很多亲戚总存款不过百两金。他和昭平君年前就能分到百两金,这要叫他们算出来,还不得嫉妒恨死他俩。 亲戚同窗不敢动太子殿下的纸和胡麻油,还不敢动他们吗。 想到这些,公孙敬声禁不住叹气。 昭平君没懂:“纸和胡麻油怎么了?” 小太子注意到车慢下来,撩开车帘,看到西安门,“叫敬声表兄跟你说,我到了。” 公孙敬声拉着昭平君下去,换韩子仁和吴琢上来。 小太子令驭手去椒房殿。韩子仁和吴琢搬着酒坛随小太子过去,随后他俩去殿外等着。 卫子夫皱眉:“你买这么多酒做什么?” “不是买的。” 卫子夫仔细一看,酒坛上光秃秃的,连个“酒”字也没有,“自己酿的。” “母后和父皇一样都喜欢先入为主。”小太子扯开酒坛,令大宫女去庖厨找些菜或炊饼,再拿一副碗勺。 卫子夫坐下:“油?” 小太子点点头,见母后这么不确定,顿时知道父皇一个字没提:“母后,父皇近日来过吗?” “来过一次。”卫子夫向来聪慧,“陛下何时知道的?” 小太子眼珠一转,开始拱火:“昭表兄成亲前几日。” 卫子夫算算时间:“难怪他那几日心情极好,甚至有心思关心我忙不忙,你有没有来找过我。果然他每次反常都有事。无一次例外。”说着一顿,“你还敢问?” “母后有所不知。这油是博望苑的匠人用胡麻饼上的胡麻做的。一日只得几坛。孩儿本想先给父皇四坛,再给母后四坛。父皇非要十坛。孩儿只能先紧着他。”小太子一脸无奈。 卫子夫不疑有他:“陛下怎么还跟以前一样。” “谁知道呢。不如您改日问问父皇。” 卫子夫打量一番儿子,小太子一脸坦然。卫子夫心想,难道是我想多了。据儿只是随口一说。 “母后尝尝?”小太子接过宫女递来的碗勺,随即告诉当香料用,不能炖肉炖菜。 卫子夫用饼蘸一点胡麻油,又往滚烫的开水冲的蛋汤里头加几滴,禁不住赞同:“确实适合做汤。”摸摸儿子的毛脑袋,“我儿聪慧过人啊。” “这可不是儿子的功劳。跟西北人学的。”小太子见她喜欢,“母后慢慢用。孩儿还得去东宫,先行告退?” 卫子夫拉着他起来:“这次是不是也有你二舅的?” 小太子点头:“您就别管姨母和三舅和小舅了。留您和阿姊用吧。用完了告诉孩儿,孩儿宫里还有。” “山珍海味也不能日日用。这么多够母后用的。”卫子夫有空就看着儿子上车才进去,今日也一样。 秋风凉,小太子上车就摆手叫她回去。 卫子夫笑着点点头,带着宫女进殿。 大宫女在其身后恭维:“殿下越发懂事了。隆虑公主说得没错,小孩长大了——” 卫子夫抬手制止:“你怎么也信她?真像她说的那样,她该很懂事,能把唯一的儿子教成端方的君子才是。可昭儿这几年越发知道干些正经事是她的功劳?” 大宫女顿时不敢言。 韩莲子忙着收拾胡麻油,听到动静疾步出来:“皇后消消气。小孩长大自己就懂事了还要父母老师做什么?太傅难道只教殿下学文识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