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在于——她不仅在一次应酬场合碰到过廖驰,他们——还不光朋友那么简单。 那天是所里一次客户年底答谢,廖驰不是主宾,是另一个常年委托他们做法律顾问的大客户带来的陪座。说是有业务正好想咨询,被一起拉上了酒桌。 她只是过去作为新人露个脸,乍然在包厢亮得刺眼的水晶灯下,迎面看到他的脸,她登时脸就刷白了。 后面她的听力和交际能力全程不在线,应付着喝了几杯酒。邻座徐律师踢她脚,让她主动去敬圈酒,她只顾躲在末座埋头吃菜。 正好他们律所老板起身端着酒杯绕到主位说话,胖胖的身躯把她挡得严实,她才觉得空气又流通了起来。 一段饭没滋没味的吃完,她跟着徐律师蹭车去地铁站。丢了魂儿似的上了地铁,才发现家里钥匙不见了。 距离饭局结束已经一个多小时,方丛无奈地回酒店找钥匙。 包间里居然一桌子残羹冷炙还没收拾,里侧洗手间的门响,两个最不想遇见的人狭路相逢。 不知为何,他也拖到这个时间没走。相顾无言,很快两人都错开目光,却都被定住了似的伫立不动。 廖驰刚把一晚上的酒吐了大半,方丛跟着众人频繁举杯也没少喝,微醺的酒意混着多年不见的陌生感,谁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僵持了许久,廖驰从饭桌上随手倒了杯冷茶,一口咽下,问她。 “这个酒店是连锁的,上面有房间,你知道吗?” 第7章 为了忘却,所以纪念 廖驰急躁的在床头翻抽屉的时候,方丛躲在酒店惨白的被单下面,捏着被角的右手微不可见的发抖。 她的大脑一度陷入了无法运转的混沌。随他去前台的时候,上楼穿过幽暗长廊的时候,进门被他压在衣柜上劈头盖脸的用力亲的时候…… 她清楚眼前是谁,是在哪里,可就是想不起来自己下一步应该给出什么反应。 很快,廖驰拿着东西回来,大手在床头的一排按钮上胡乱一把按下。房间顶灯霎时全灭,洗手间的灯亮起来,透进室内的光线,正好让他们看清彼此。 他站在床沿几下扯开身上的束缚,单腿跨上去,又去剥她半松半解的套装。 一字裙的拉链在腰后,很袖珍的一个链头。他越急越手下没有准头,钻进去好几下也拉不住,索性把裙摆从下往上,顺着她细细的腰线一推。 效果也是一样的,视觉上还更有冲击力一些。 他像嗜血的狼露出尖锐的牙齿一样,强硬的去啃咬她的下颌线、脖颈、锁骨,再顺势继续往下。 方丛忍着胸腔里浓烈涌上来的悸动,侧过身体,捂住脸小声丝丝地抽气。 廖驰不满她反应太木讷,整个人扑上来覆上她,手掌牢牢按着她的下巴,亲上去,舌尖不容分说的卷进她嘴里。 同一时刻,他压着她的膝盖使劲蹭两下,不管她状态如何,放任自己纵情施展。 方丛疼到眼泪出来,推他却被他扭住手臂,固定在头顶不让动。 她一向是怕疼的,大学时代少有的几次,哪被他这样粗鲁的敷衍过?更别说,隔了那么多年的一片空白。 …… 就在她稍稍有些酥麻、刚找到点放松的感觉之际,廖驰却突然压低身子,在他耳边嘶吼一声,随即懊恼地低低骂了句脏话。 方丛也一下子僵硬得像块木头,这就——结束了? 就像烈日炎炎下干涸龟裂的黄土地,天气预报说马上有一场罕见的强对流暴雨。结果,不过是被人随手往裂缝里泼了盆水,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