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对我有支配权呢?”谢敏疑惑地偏头,眉梢轻挑,话语如同孩子顽劣的戏言。 “银,你要违背我们的盟约吗?”子爵不住地怒吼道。 “呵。”谢敏一哂,转而看向傅闻安,朝他挑了挑下巴:“你呢?不发言吗?” “没必要。”傅闻安面不改色,好似十拿九稳。 笑意在谢敏的眼中一闪而逝,他的手臂绷直,颀长瘦削的身躯如同屹立在废墟中央的破败长刀,雪亮锋利、光可鉴人。 他的嘴唇嗡动,不可捕捉的低喃粘连在唇瓣之间,他的瞳孔被阳光一晃,露出一瞬清透又惊悚的狂意。 砰——! 噗——! 左右两个手枪同时开枪,那一瞬间,子爵仿佛感到全身血液凝固住,子弹旋转时剿灭的空间与带起的热风将他的脸颊割开一道看不见的伤口。重锤击打似的恐惧感震荡了他的意识,时间仿佛延长,又或许只有零点几秒。 心跳在短暂空白后重新出现,子爵差点被自己的一口气噎住,他浑身一晃,猛然向傅闻安的方向看去。 没有血。 执政官脚下的土地依旧平坦无缺,只是先前如山松般挺拔的男人微微驼着背,仿佛在忍受莫大的冲击。他踉跄了一步,勉强站稳,抬起手掌捂住心口,随着他晃动的幅度变大,一枚子弹从他胸前落了下来。 咔哒——! 清脆的、饱含着金属制品冷硬无情的声音,令人单是听见就能想象它出膛时被施加的穿透力,嵌进骨骼毁灭躯体的冲劲,与落地时回弹的角度——一道满是阴谋与算计的抛物线。 子弹滚落在一旁,他没能穿透傅闻安穿在内里的防弹衣。 “可惜。”谢敏遗憾地收回手枪,换个散漫又嚣张的姿势,与傅闻安对视。 男人眼中的冷静与笃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连谢敏也看不懂的阴戾。 “现在我们二打一,执政官,你快被将死了。” 谢敏向前踱步,逼近,学着傅闻安的姿态。余光瞥见子爵抬起的枪口,他闪电般抬平胳膊,潇洒地一枪打掉子爵的枪,无视男人的暴怒与谩骂,停在傅闻安面前。 “你选他?”傅闻安咽下舌尖的血味,澄明的瞳孔隐约泛起血丝,声音更为压抑,一瞬不瞬地望着谢敏。 “遗言留这三个字会显得你很没面子,听起来像什么痛失所爱的落魄青年。”谢敏哼了一声,他愉悦地将枪口摁在傅闻安头顶半米外。 “你还没有回答我。”傅闻安又道。 谢敏扬起下巴,比男人略高的傲慢姿态令他看起来额外有气势,他漫不经心地舔过唇角,手指下意识屈了一下,不去理会傅闻安的话。 因为特工不愿意坦诚展示其自诩精明的小心思,在几分钟前,那个险些将人碾进骨血的“拥抱”让他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傅闻安的身体,更让他摸到了防弹衣上特有的纹路。 这人是怎么做到在防弹衣外还能穿齐一整套华丽军服,开完一整场会议的? 谢敏很好奇,但眼下显然不是好奇的时候。 如果这一枪能直接扎进傅闻安的腹部,令他短时间丧失战斗能力,谢敏定会毫不犹豫地击毙子爵,然后带着受伤的执政官溜之大吉。 但计划未能成功,他不觉遗憾,出于对安斯图尔军造部工艺的信任,谢敏并不觉得自己能凭手上这把流浪者的破烂手枪击穿防御,一切仍在他的意料之内。 “傅闻安,你试过一颗子弹能炸穿几颗头颅吗?”谢敏轻声问道。 答案是…… 谢敏嘴唇嗡动,如同自言自语,忽然间,他听见有板机卡壳的声音,来自他的身后。 砰——! 他下意识回身,一枪击毙一名刚从死人堆里爬起来、即将从他身后突袭的私军,被猎捕着盯住的战栗感令他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