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那只小猫止不住地嗷嗷叫,恰如被封印的妖兽挣扎着要冲破束缚,助理一时没防备,就被它尖细的爪牙划破一道口子,伤口不算太深,但看到红色的血液缓缓涌出时,他还是疼得打起颤。而小猫也趁机逃溜成功,在距他约五步距离位置继续叫唤。 “你个没良心的猫,我这么哄你,你还挠我!”助理一个哆嗦起了身,指着小猫骂道。 “喵呜——” 小猫此刻正热情地贴靠在陈屿脚边,跟古时候千娇百媚的贵妃似的,颇有种恃宠生娇的既视感。 刚才一人一猫的动作的确惊动了这两兄弟,陈屿的反应挺平和的,而陈嘉年就截然不同了,条件反射地直接跳到墓碑旁,身子十分贴合地抵住墓碑。悲剧的事远不止于此,一只手掌突然拍住了他的肩膀,随之而来的是粗哑的老人音响起:“别碰这里!” !?!?! 结果可想而知了。 陈嘉年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转身,一张富有沟壑的脸在夜色显映之下尤为恐怖,耸拉的眼皮下暗藏的眼球浑浊不清,正定定地看着他,眼神里给人感觉有说不清的怪异。 他愣愣地不敢动弹,心跳声鼓鼓作响,晚间正是凉爽的时候,可吹起的风轻拂而过时,他只觉得热气腾腾直上,整个背部被汗液浸湿,所幸夜色为他欲隐欲现的背部曲线稍加遮掩,但他颤抖的手还是出卖了那份不易维持的故作镇定。 “你听不懂话吗?别靠在这里亵渎先人!” 老人张启的嘴一上一下,似无底的洞穴幽深恐怖,嗓音粗噶却吐字清晰,语调是H市里的人才能说出的优雅别致,可惜对着这样一张脸是如此的不相配。 “于奶奶,他是我哥。” 陈屿上前挡在陈嘉年身前,似是在向那位老人解释事情的经过。 他们的对话听得另外两人云里雾里的,却不敢插嘴一句,只因老人的眼睛像扫描仪一样四处横扫,仿佛一切举动都在被监视。 “他就是荣桦和陈湫偷生的小杂种?” “于奶奶……那两个人不配当我哥的父母,而且,我已经带他认过阿妈了,阿妈也同意了。” “罢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一个处在垂暮之年的老人家也不想掺和,但你得告诉我,外面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你不得不来这里。” 老人说着,开始打量起理应算是局外人的助理,她的眼神好像在说——这个人该不该嘎掉。 “阿嘁!” 也不是什么大冷天,但助理对上来自老人充满探究和考量的视线时,老觉得周边气温都降了十度,鼻头一紧,就打了个喷嚏。 “于奶奶,他留着还有用。” 留着有用?我一直都很有用啊,虽然我墙头草两边跑,但是我大部分精力都花在你身上啊。助理暗自一顿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