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未觉察出客厅里突然凝滞的气氛,她看着李济州将退烧药用水送服,稍稍放下心,又扭头对黄净之道:“这位小少爷今晚要留宿吗?” “不。”黄净之摇摇头,“时间很晚了,我先告辞,谢谢你的醒酒汤。” 秀姨哎哎了两声,看着黄净之起身往外走,表情欲言又止的,最后还是忍不住说我去送送,接着快步跟到了玄关处。 黄净之余光瞥见,投来疑问的眼神。 秀姨走近了压低声音道:“先生,您跟少爷是朋友吧,如果方便的话,今晚能不能留宿?”她或许也觉得自己这要求过分,忙解释:“我怕夜里少爷的烧退不下去,万一烧迷糊了需要送医院,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而且看少爷表情,也是想留你在这儿住的,只是拉不下脸,那我就替他开这个口。” 黄净之抿了抿嘴,心说真烧迷糊了打个120急救不比我好使,但身体却鬼使神差地转了过来,“好。” 就当还他从酒吧把自己带回来的人情好了。 看他去而复返,李济州愣了愣,以为自己高烧出了幻觉,“你……” 黄净之面不改色地走回沙发前坐下,端起面前的醒酒汤,编了个蹩脚的借口:“这汤挺好喝的,我回来再喝一碗。” 李济州嘴角忍不住勾起,稍稍压下方才充斥了满腔的苦涩,“你可以慢慢喝,不着急。” 黄净之咽下第二碗汤,扭头看着仍旧靠坐在沙发上抱臂静静盯着自己的人,“你怎么还不去睡觉?” 退烧药多少起了点作用,李济州此刻确实困意袭来,却仍要强撑着,就是为了看他吃瘪,什么破男朋友,不过是个幼稚鬼。 “客人还在,我怎么好意思睡觉。” 那边秀姨张嘴欲解释,被黄净之一个眼神逼了回去,他可不想让李济州知道自己是心软答应了留宿,只想等对方赶快去睡,明天一早再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 “客人不会跟一个病人计较。” “病人有这么好的待遇吗?” 好鸡贼的人,明显是想挖坑给自己跳,黄净之把勺子往碗里一撂,木着脸站起身道:“那不耽误你睡觉,我先走了。” 秀姨一下就急了,这先生怎么出尔反尔,却有人比他更急,李济州立马缴械投降:“别走,我睡,现在就去睡。” 言罢猛地站起,却眼前一黑,整个人直直朝前倒去。 秀姨吓得大叫:“哎呀!” 黄净之脸色一变,一个箭步冲过去架着胳膊稳稳将他扶住,好在李济州并未完全昏迷,只是高烧带来的短暂眩晕。 “不用扶。”他还惦记着自己会传染给黄净之,抽出胳膊推他离开,“别靠我那么近,万一是流感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