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后槽牙而下颚线紧绷,面无表情道:“这只是你的想法,不是黄净之的。” 话虽如此,李济州还是因为顾西恩的一番话心情糟糕透顶,他撇开视线看回舞池方向,像个濒临溺水之人寻求他的浮木般寻觅着黄净之的身影,却目光一凛。 黄净之不见了,刚刚和他共舞的那个香槟色礼服裙女孩坐在茶歇区沙发上正跟小姐妹聊天。 李济州闪身大步流星地走向舞池,此刻正值一支舞毕,圆形舞池中央的人潮散去,侍者举着托盘穿梭其中,险些与疾步而来的李济州撞上,胆战心惊地说了句抱歉先生,话音还未落,对方已经走远。 “打扰了,冒昧问一下——”一道阴影罩下,香槟色礼服裙女孩和玩伴同时抬头,被近在咫尺的一张英俊面孔冲击得愣了愣。 “黄净之去哪儿了?” 女孩指向楼梯附近的侧门:“他刚刚从那边出去了。” 那是一道通往小花园的侧门,出去后是一条铺满鹅卵石的步道一路延伸至两根罗马柱支起的雕塑拱门,昏黄路灯照出树影重重,拱门下站着两个人,是李熵容和黄净之。 李济州的步伐猛地刹住,他其实没必要躲,在看到黄净之转头对李熵容勾起嘴角不设防地笑起来之前,他是这么认为的。 重逢后黄净之从未对他笑过,有也是冷笑,他知道自己活该,可此时此刻面对如此鲜明又惨烈的对比,心脏还是会遏制不住地抽痛。 李熵容不过是躲懒出来抽支烟,听见背后的脚步声,他扭头,惊讶地看到黄净之走了过来。 他转身将烟掐灭,等黄净之走近,笑着问:“寿星怎么有空出来?” “我怕再待下去就要变成八音盒里被上了发条的跳舞小人,不停地转圈儿,转圈儿,转圈儿……” 他用一个形象的比喻形容自己今晚的遭遇,儿化音衬着清亮的嗓音异常好听,令李熵容忍俊不禁,提议:“那要不要出去兜风?” “现在?” “难道你想回去变成八音盒里被上了发条的跳舞小人?” 黄净之终于笑了起来:“想不到你也这么叛逆。” “叛逆……”李熵容默念这两个字,想起什么,道:“下午你离开后,我和济州一起与黄董聊了聊关于叛逆这件事,你大概想不到,济州居然敢对着你父亲说出,他对你是打压式教育这种话……”说着边笑边摇头道:“这小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莽撞。” 济州这俩字让黄净之眼神变了变,撤回目光看向前方,淡淡地问:“那最后谁赢了?” 李熵容卖了个关子:“你答应跟我出去兜风,我在车上告诉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