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的了,真是越来越会蹬鼻子上脸。 玻璃杯底搁在床头柜上磕出重重一声,李济州搂腰将人从床上一把捞起,两掌托着后背揽进怀里,语气凉凉道:“我看你挺精神的。” 白桦顺势把头埋在对方肩窝处,兀自深呼吸一口气,薄荷乳木果的香气钻进鼻腔,洁净清新。 “你用了什么香水?” “不是香水,是酒店的洗发膏。” “怪好闻的……” 李济州反应了一下才领悟到他委婉的示好,故意揶揄回去:“往有妇之夫怀里钻,不怕被人捉奸啊?” “那你是吗?” 动作一顿,李济州反问:“你很关心这个?” 白桦抬起脑袋,与他近在咫尺对视上,眼神清亮:“我说了,我是个有底线的人。” 李济州微怔之后嗤笑一声:“你现在光着身子连底裤都没有,却在这儿跟我谈底线?” 白桦梗了一下,撇嘴嘟囔:“……说话非要这么噎人吗?” 他被无情奚落一番却不恼不怒,倒让李济州没了脾气,甚至罕见地生出几分负罪感,把人拢在怀里紧了紧:“洗澡去。” 彻底收拾完从浴室出来又过了许久,李济州拿起床头柜上的腕表看了眼时间,蓦地想起什么,扭头问白桦:“之前送你的那块表怎么不戴?” 那块估价十几万的芝柏眼下正躺在城中村出租屋的抽屉里吃灰,白桦放慢擦头发的动作,违心道:“太贵重了,上班戴不合适。” 李济州没跟他纠结,凌晨一点多,俩人双双上床关掉了床头灯,卧室彻底陷入黑暗。 安静了一会儿,白桦默默翻个身,片刻后又转过来,带起床垫小幅度震动。 李济州忍无可忍伸手把他捞进怀里摁住:“你摊煎饼呢?” “有点失眠。”白桦轻声说。 李济州寐着眼皮,哼了一声威胁道:“看来还是不够累。” “李济州。”今晚的又一次,他提名道姓地称呼对方,说发脾气又不像,毕竟口吻仍是那么平静:“你到底睡过多少人?” 床垫再次震动,是李济州侧过身与他头抵着头,彼此渐渐适应了黑暗的瞳孔里印着对方清晰的轮廓。 “以前也有情人问过我这个问题,他们都觉得自己有希望成为最后一个。” 聪明人对话点到为止,白桦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闭上眼睛:“困了,晚安。” 第二十九章 “你该怎么办呢?” 一夜无梦地醒来,白桦惊讶于自己似乎每每与李济州同床共枕都能拥有一场安然无虞的睡眠,其中一半归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