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叫你去他家?你答应了?” “答应了。”李幼白如实回?道,回?完卢辰钊便停住不走?了,站在原地一脸悲愤地瞪着她。 李幼白笑,随即兀自往前走?,不多时,卢辰钊便跟了上?去。 “你不解释一下?” “你想?听?” “不想?。” “那算了。”李幼白淡声说道,“我有点饿,咱们去吃饭吧。东街有个面?馆,做的细面?很?好吃,我请你吃饭当做感谢。” “未免太没有诚意了。”他悻悻挑刺。 李幼白问:“你想?吃什么?” “随便。” “那就去吃面?吧。” “我不想?吃面?。”他只想?知道方才?李幼白跟闵裕文说了什么。 李幼白无奈:“那不吃了,我们直接去大理寺吧。” 卢辰钊作罢,瞟了眼她白净的小脸,沉声道:“我带你去吃好的。” 吉祥馆的牛肉豆腐丸子,孜然炙羊排,清汤小白菜还有一道粉丝虾仁翡翠煲,刚上?来,李幼白的肚子便咕噜一声,她实在太饿了。 打从昨夜便吃不下东西,今早也很?少,只一碗粥,便是?担心?今日朝堂事?情不顺,胃里堵得厉害。 听卢辰钊说解决了,浑身一轻,腹中?便觉得甚是?饥饿。 她吃的快,但举止斯文,卢辰钊给她又盛了碗牛肉豆腐丸子,两臂横在桌上?,看她吃的香,比自己?吃还要高兴。 “慢点,别噎着。”他抬手,给李幼白抹掉唇角的豆腐渣。 李幼白嗯了声,捧起茶盏喝了满满一盏玫瑰绿,清香溢出,她心?满意足的舔了舔唇,便从荷包掏出碎银子搁在桌上?。 卢辰钊敛了笑,将那银子抓起来塞回?她手里,接着招手唤来小厮,拿出银子将饭钱付了。 “说好我请你,便是?要我付钱的。”李幼白执意要给,他不肯收,她便推到他面?前碗边,总之不肯妥协,卢辰钊也只能收下,但回?大理寺途中?,拿这银子买了纸笔,带回?去让李幼白临帖用的。 前几日李幼白都跟在卢辰钊身边,做些文书整理的活儿,后头便渐渐熟悉过来,会主动帮忙,哪里需要便去哪里搭把手。大理寺内各人都有各人的案子,整日行迹匆忙,尤其正值年中?,吏部还要考核,便都忙着解决眼下最棘手的。 李幼白帮着将那些陈年旧案整理归档,一进?书房门,吓了一跳。 案录堆得到处都是?,有些临时被翻捡出来,归还时草草扔回?,显得杂乱无章。有些是?在书架上?翻开的,跟其他案录混在一块儿,得仔细才?能挑出来。 卢辰钊半晌没找到人,走?到书房忽然顿住脚步。这间房堆得都是?十几二十几年前的案子,繁琐复杂,便是?先前那几个文书也没人愿意整理,凭它在此荒着。李幼白已经规整完一排,此时站在第二排书架前,手里握着几卷昏黄的案录,正低头逡巡。 她看的认真,以至于卢辰钊走?到身后,也丝毫没有察觉。 他低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案录上?的字,只见零星的片段中?,写着贞武十年春,那位状元郎被斩杀的旧事?,寥寥几笔,定的是?谋逆弑君,起因过程皆没有,只是?几件算不得证物的利刃匕首还有毒/酒。 “看这个作甚?” 声音幽幽响起,李幼白一惊,案录啪嗒掉在地上?。 卢辰钊弯腰拾起来,蹙眉瞟她,又瞟了眼上?面?写的文字记述。见李幼白神情有异,不禁抬手摸她额头,她避开,背过身去。 “你也知道这位状元郎的事??” “听说过,但不多。”李幼白尽量叫自己?看起来如常,但被他忽然撞见,实则心?中?很?慌。 卢辰钊不知她在想?什么,以为是?感兴趣,便拿着案录倚靠着楹窗开口说道。 “当年那事?没人敢提,如今是?没人再提,都说这案子离奇古怪,我刚到大理寺也翻看过,何止是?古怪,此案前因后果粗糙简略,一句弑君便没人深查,草草定了案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