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斉渊撇嘴无视,“我去看看鸡。” 他刚起身,沉嘉言就越过几盘菜拿起她旁边的筷子,“现在还爱吃馄饨吗?” 路曼摇头,“腻了。” 他夹菜的手有几秒停滞,可很快笑出了声,“长久不吃,总是会有些怀念的。” “你是在说你自己吧!”她放下筷子望向他,“你也看到了,我每天起来都有男人裸着给我做菜烧饭,进屋不用自己抬脚鞋就有人换成合适的拖鞋,伸个懒腰就有人抱上楼休息,完全不缺任何东西。” “是什么让你以为我会吃回头草?” 沉嘉言笑而不语,并未对她的话产生多大触动,只是缩在餐桌下的手硬生生握成了拳。 “你说的对,是我一直在怀念,从高中开始,就一颗心悬在你心上,从未改变过。” 看似深情地告别,实则暗戳戳观察着她的反应。 路曼的性格他多少了解一点,外冷内热,一点点好她总会想方设法千百倍还回去。 他就是要提起那段往事,让她记起曾经二人是如何相爱,让她一点点记起曾经也是有个深爱她的男人被她亲手推开。 门外突然旋响彩铃,路曼起身离桌。 不一会儿,餐厅外就传来她娇滴滴的喊声,为什么说是娇滴滴,是因为他从未听过她如此刻意的叫喊,刻意到仿佛只是喊给他一人听的一样。 曾几何时,他也无数次梦过她那样喊他,只是如今被喊的人终究不是他。 “怎么提前回来了?今天不加班?” 她难得温顺一回,接过他手里的公文包,站在一旁温柔的就像在家等着老公回家的女人。 “嗯,提前结束了。” 齐蕴藉换上拖鞋,搂上她的腰陪她做戏,他不会告诉她,在看到她发的那条信息之后,整个人慌乱到公文上的文字变成蚂蚁到处爬。 心里像有个蚁虫在四处撕咬,让他坐立难安,只想立马起身飞奔回家。 她低头笑了笑,“还没吃饭吧,阚斉渊烧了鸡,过来吃点。” “好。”他又将她放在手上拎了半天的公文包挂上边侧架子上,再回身牵过她的手往餐厅走。 路曼回头看向架子上还在荡悠的包,突然发觉自己连装成贤妻良母的资格都没有。 身边这个男人知晓她一切不堪的过去和现在,依旧能做到和她十指紧扣,笑着去面对她惹下的那些莺莺燕燕感情债。 心里难免有些唏嘘,她没有感情障碍,甚至因为渴望爱,对情感的温度比其他人都要敏感,一点点温暖她就想竭尽全力去还,哪怕面上装的冷冰冰。 就像齐蕴藉,她到底要怎么才能还上他的恩情,以及他父亲的命。 将鸡抬上餐面的男人没有丝毫笑意,原本精心策划的浪漫晚餐变成了三人,现在正主又来宣布主权,还一个霸占了他的碗筷,一个霸占了他的位置。 他愤愤拉开沉嘉言边上的座位坐下,筷子直戳碗里白米饭,从先前高冷总裁变成餐桌上怨怼的妇人。 “这些菜花了1000元,除了曼曼,其他人麻烦AA给我,还有……碗我不洗,都是曼曼的男人,总得各自分担点什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