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庚修远因试欢得宠便留作孟二小姐的偏房,次日吉时,孟家悬鞭挂灯,派了一顶轿子把人接到孟府南侧角门处,那南花园的叁间就算拨给了庚修远,园里倒是幽静阔亮,几竿翠竹,一蔓花墙,远处有亭翼然,内中置墨台石阶,又开沟引清泉,园中自成池,几尾金鱼自在逐游,再看那青瓦红梁,一舍外堂悬壁画,一舍书房贴字联,一舍卧房布红帐,皆桌椅锦杌,布置妥帖。 孟湄又置了鸳鸯绣帐的彩雕垂花拨户床,赠锦送靴,并与丹青一应器具,拨了两个小厮来侍奉,也都赶着喊爹,一个叫荣安,一个叫荣宝,是孟府下人里得力的兄弟俩。 新夫进门,孟湄便要常去宿歇,因她深居卧床,孟家下人也未尝真正一睹芳容,偶尔见了反而怠慢礼节,只痴愣于一旁,孟湄便也不计较。且她这病症,忌怒忌愁,也早有太医诊过,须得阴阳交欢以祛寒气,若夫妻阴阳调和,此病必除,如今开苞得幸,二人又如胶似漆,孟家父母自是得了许多宽慰。 至次日,二人侍奉长辈早茶,孟家父母虽乃下品商人,却皆通晓诗文,言谈过后颇喜这新婿,便留了午饭自不提。 彼时孟湄在自己屋内歇午,丫头小厮皆遣散去了,四处阒静,将睡未睡之际,却觉鼻间毛茸奇痒,开眼竟见一只毛毛草编的兔子耳在眼皮子底下蹭,噗嗤笑了,一回头,果然不出所料,是她表哥陆子岚。 这陆子岚,乃孟母长兄的独子,其父早亡,其母携家眷赴南都任协理大臣,独留他居府上西侧园,与孟湄同吃同住,一起成长,感情甚好,孟家父母也早有意让孟湄收了做偏房,只尚不知二人心思如何,又恐怠慢陆子岚做小,便也迟迟未说破。 此时,孟湄困慵翻身道:“你且休要闹我,容我睡会子再来。” 陆子岚笑道:“岂不是这几日夜夜欢好可把妹妹闹得乏了?” 孟湄合着眼道:“休要说些浑话,你去见见你庚大哥,也算不失礼数。” “呸,他不来见我反倒我要去见他?他不过是个贬黜的九品秀才罢了,物离乡贵,人离乡贱,既是卖与咱家,也不过是个下贱胚子。” 孟湄听了,睁开眼起身,攒着指头去戳陆子岚:“你这毒舌哥哥,竟这般看不起人呢!” “本就如此,妹妹的病要真是须那男子阳物来解,我委屈借你一用便是了,还要去外面找那些个下等人?” 孟湄笑道:“你?你的可有媒官检量?” 陆子岚往床里凑去,手提腰带道:“用那些个脏东西来检?我本就洁身自好,不信倒不如妹妹你来检量便是啊!” 孟湄只当他要解裤,忙用被子捂面,娇嗔道:“你这哥哥休要无礼!” 陆子岚笑着探手扯她被子,又去挠她痒,二人嬉笑一团滚掀红被,孟湄闹不过,只得绵绵央求:“好哥哥,可饶了我吧,我不禁痒!” 陆子岚见她云鬓撩乱,髻垂斜云堆,香肌又印枕红肉,惺忪娇嫩,便忍不住凑上前去亲她面颊:“给哥哥尝尝嘴上的胭脂,哥哥便饶了你。” 孟湄只当他真要尝这胭脂,便递于胭脂檀口,那陆子岚早就觊觎红唇已久,此刻送到嘴边,又岂有不食之理,便张口衔住,一时吮进半片红瓣,更要品舌缓啮,茹其津液,孟湄嘤哼推捶,却惹陆子岚挺直身子,环臂拦颈,直把她推倒在床,半卧于上,二人鼻息相接,竟一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