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厚厚的云层里面...... 陆鹤南抱着怀里的人,手在丈量着什么,“怎么一直不长肉呢!是不是又瘦了。”他心下纳闷,在黑暗中自言自语。 他现在对纪文亭已经温和许多,不是把人刚关起来的那副恐怖模样。 自他找到纪文亭后,满腔的怒意和失而复得的大幸让他根本没法保持平静。 他只想确认纪文亭还在,在他身边。 随着一天天过去,怒气渐消,纪文亭从表面来看也没有离开他的想法。他本就舍不得折腾他,青年蜷缩着身子微颤的模样他不想见第二次。 陆鹤南那天狠狠折腾完纪文亭后,打算抱人去清·理。一只手理了理青年额上汗湿的发,另一只手刚碰到人的腰,纪文亭便往里缩了一下,蜷缩着身子微微颤抖。 “他怕我。” “他怎么能怕我?” 陆鹤南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害怕他再次欺身而下微微颤抖着的青年,心中微痛。 那日后,待纪文亭便也如以前一般。 只是,依旧会在纪文亭不搭理他或者不爱惜身体方面很重视,前者让他生气,后者让他心疼。 —— 陆鹤南醒的时候是被电话吵醒的,他下意识将手机声音捂住,看向身旁的人。 人不在,陆鹤南伸手摸过去是凉的,便知道纪文亭早起来了。 他接通电话,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山水画,“什么事?”声音由于昨天喝了很多酒有些沙哑,还带有一丝晨起时的慵懒。 墙上挂着的画是纪文亭画的,在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那个山里画的,他亲眼看到这副画的初稿到终稿,纪文亭耗费了很多心思和时间,陆鹤南见证了这幅画的诞生,是他陪在纪文亭身边的第一副画。 当初他花九位数在拍卖会上拍下的就是这副。 对陆鹤南来说这幅画的意义不一样。 陆鹤南像是心情不错,在电话快挂断时,甚至还慰问了下属几句,实在是不可多见。 至于是不是让下属大吃一惊,以为陆总这话是不是别有深意,这就不关陆鹤南的事了。 纪文亭睡得挺好,早上也早早就起了。 他醒来后就看到抱着他睡得正香的男人,大概是昨晚睡得很晚,一向他有任何动静就会醒来的男人在他推开之后也没醒。 纪文亭在一般情况下是不愿和男人共处一室的。 那会让他烦躁,甚至窒息。 于是,洗漱完吃了个早餐,直接去了画室待着。 这一待,就是一上午。 纪文亭坐在椅子上,右手撑着脸,视线落在窗外,没凝聚在某处,神情有些放空,可以看出,他在发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