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所以我要学三门语言。汉语、英语、葡萄牙语,在这里面,汉语最令我头疼,我念的国际学校也上语文课,每次我都像听天书。” “但有一句很老的诗,我却很喜欢。” “哦?什么?” 李卓曜饶有兴趣的抬头,一向玩弄风月的daniel居然认真地要跟他谈诗。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daniel用力拍了一下李卓曜的肩膀,又起身走远,追逐那几个打沙滩排球的辣妹去了。 咸咸的海风吹过来,由于是早上,还带着一点干燥。 又是一年过去了。李卓曜想,那么他跟周楚澜可以在一起的余生,又少了365天。 在农历新年到来之前,周楚澜收到一个好消息。 那天是腊月二十八,家家户户正在忙碌地做着过年前的准备。周楚澜跟他爸正在厨房灌香肠、腌盐酸菜,镇长吴智急匆匆地赶到他们家,一进门就开始喊周楚澜。 “吴镇长?您怎么来了?” 周楚澜赶紧起身,把满是盐粒的手放到水龙头下冲干净,迎到门口。 “小周,我跟你说个事儿。” “什么事?” 周楚澜有点紧张。他苦惯了,生活中任何突如其来的事情都令他本能地不安。 “山上那个别墅,不是改成民俗展览馆了吗。缺个馆员,你想不想去?年后上班。” “我?” 周楚澜愣住了。 “除了你,还能有谁能干好?”吴智笑吟吟地说。 “镇长,我恐怕不行……我的情况,您也知道……” 周楚澜垂眸。 吴智是个好镇长,人也热心。自从之前自己从小河沟里救了他儿子以后,吴智一家人都对他千恩万谢,还执意要给一笔酬金来感谢。周楚澜坚持不收。 后来许是为了照顾他们家的情况,吴智便请他来家里,给他孩子做美术家教,每小时两百块。 这个价钱比独山县城的家教时薪还高。 周楚澜一方面很感动,另一方面又怀着不安。他想,自己是个有前科的人,村子里谁都知道,镇长这几年才调任,未必就知道他的情况。 他找了个机会,终于鼓足勇气跟镇长说出了那段往事,带着忐忑,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结束了。 他本来想。 “小周,你的事情我都知道。” 吴智的脸上却并无意外。 “那件事,按照当时的法律,是要判过失伤人,入狱四五年。但这两年,关于‘正当防卫’的法条及量刑范围有所更新,更加人性化。当然,不能说你没错。你的裁判文书我有从网上看过,很短,看不出来什么特别,但我觉得,里面一定有别的原因,不然你不会走上绝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