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针后,周缘樱没有立即走,在楼下客厅坐着等人退烧。 岑溪隔几分钟就摸摸乔意玹的额头。“怎么还是很烫。” “我去问问。”岑澈又跑去问周缘樱,周缘樱看了一眼客厅的钟,无奈道:“这才过去十分钟,半个小时还没反应再跟我说。” 没有等到半个小时,周缘樱又上了楼,发现岑溪在给乔意玹擦汗。 “出汗了啊,好兆头。” 汗水来得猛,很快就浸湿了乔意玹额边鬓角的头发。 “再给她测一下体温。” 一测,温度果然已经开始下降,只是仍没恢复到正常水平。但相较于超40度的高温,乔意玹算是脱离了危险。 估摸着人应该没什么事了,周缘樱便提出要先回家。 岑溪:“行,你先回去吧。” 待周缘樱走后,岑溪又将给乔意玹擦拭身子,顺带换床上用品,她这场大汗出得连被子床单都湿了。 岑澈接过换下来的床单被套,道:“今晚我来照顾吧,你去隔壁睡,白天都没怎么休息过。” 不说还好,听岑澈这么说,他倒确实觉得累了。“也行,明天早上还有个会要开。” 睡到半夜,乔意玹悠悠转醒,头还是很重,她发现身边躺着一个人,由于没开灯,一时分不清是岑溪还是岑澈。 她试着动了动身体,别处还好,一动腿某个地方就痛得她眉头紧皱。 乔意玹望着黑夜里的天花板默默想,这种日子,真不如死了的好。 岑澈今晚睡得不沉,很快就发现乔意玹已醒。 “怎么样?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他伸手摸了摸乔意玹已经不算很烫的额头。 乔意玹沉默不语,这人竟然问她有什么不舒服的,她哪里不舒服不是明摆着吗? 岑澈开了灯,乔意玹眯了眯眼睛,不太习惯。 “一天一夜没吃饭,饿了吧?” 乔意玹扫了一眼面前的男人,脑海里却是他另一副样子,那副有着粗壮尾巴的样子。 “怎么了,不说话?”男人声音听起来异常温柔。 她顿了半晌,只吐出一个字:“饿。” 岑澈听见她说饿,心情似乎不错。“先喝点粥吧,我这就端来。” 乔意玹其实没胃口,但是她知道自己得吃点东西,再不吃,他们也会逼着她吃,或者直接输营养液。 没多久,岑澈就端了一碗小米粥进来。 乔意玹刚想伸手去接,却听岑澈说:“我喂你。” 她不置可否,反正他们总是喜欢像照顾小孩一样照顾她,除了床上。 粥喝完,岑澈又问:“继续睡,还是就这样坐会儿?” “我想坐会儿。” “嗯,好。”岑澈在旁边陪她坐着。 乔意玹很快觉得不自在,因为岑澈老是看她,像是关心身体,又像是某种是视奸。 “可以把灯关了吗?” “想睡了?” 乔意玹摇头:“只是不想开着灯。” 卧室重回黑夜,这种气氛下有种别样的安全感,终于没有人注视着她,房间里的摄像头她也可以暂时忽略了。 乔意玹就这样一直靠在靠枕上,脑子里思绪万千。最早她以为自己只是倒霉遇上了两个疯子,谁知道这两个疯子压根不是人,是两头怪物。 想想也是够蠢,她竟然觉得自己可以抗衡他们。 倘若有人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处心积虑给你布了张网,那么无论如何都会落入这张网中。岑溪说过,即便当时她答应了他的追求和他在一起了,他早晚也会把她关起来,只是时间上或许会晚一点。 乔意玹越想便越觉前路灰暗,毫无生机。直至天快亮,大脑能量耗尽,她终于抵不住困意沉沉睡了过去。 岑澈发现她睡着,便小心将靠枕拿走,让她平稳地躺在枕头上。 陪着睡了一会儿后,岑澈准时在7点半的时候起了床,离开前还不忘摸摸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