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琳背着负罪感也跟着一块跑东跑西。 她还记得尤簌在课上给她传的小纸条上的四个大字。 [接近完蛋] [你们现在怎么样了。] [接近完蛋。] 她又追问了一句:[为什么!!] 簌簌不回答,莫名其妙写了一句, [琳琳我是不是很奇怪的一个人。] 字迹清秀,笔锋干净。 秦琳心里闷得想打雷。 尤簌在她看来已经是同年龄段中的佼佼者了,成绩优异,经济独立,长相身材没一处能挑出毛病的,但就是异性社交这一点有些……撑不起来。 可谁说这就是奇怪了! 世界上有千千万万种人,人人不同,每个人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小缺点,可能这个缺点正好就是其他人理解不了的。 这又不是错,她没必要因此自我怀疑。 秦琳向尤簌念叨了一路道理,耐心疏导她。 尤簌低头静静听着,看见路上行人的时候还是下意识分辨男女,选择性地走路。 她也想到了上午她写在纸条上的那句话。 那句话问的其实并不是秦琳。 她想问蒋驰期,会不会觉得她是一个奇怪的人…… 傍晚的校园云霞飞扬,柏树轻摇,空气中时不时飘来食堂里阿姨油泼辣子的香气。 眼前人影变动,打闹笑声往耳朵里钻。 尤簌渐渐驻足。 不如,从今天开始尝试突破。 就算不是因为蒋驰期这件事,她这一步也早晚要迈出去。 起初是没有勇气,但她渐渐发觉,这个世界并不是所有事情来临前都会给你准备的时间。 就像中学时她准备搬到新家,转学手续都已经办好,但短短一月里,爷爷妈妈相继出事,她只能重新去求班主任让她在原来的学校继续念书。 在食堂打饭只能排最便宜的窗口,因为爸爸一个人养家赚医药费不容易。 那时生活上的天翻地覆也没给她准备的时间,甚至没有一丝预兆。 仿佛只是做了个梦,她的世界顷刻间变了个样。 同一家医院里,爷爷在这栋,妈妈在那栋,爸爸忙得脚不沾地。 雇的护工阿姨看她年纪轻,敢当着她的面喂爷爷快馊的饭菜,她礼貌地告诫她几句,她就骂她小屁孩污蔑人,怪不得一家人病得这么多,因为她是扫把星,遭报应。 尤簌收起回忆的心绪,晃在半空不稳的心慢慢沉下来。 改变的时间永远都是赶早不赶晚。 她快走几步跟上秦琳,忽然出声,“琳琳我可以挽着你吗?” 语气温温柔柔。 秦琳一愣,随后大方地先一步挎住她。 “当然可以,跟我你还客气什么?” 这一路尤簌也不再避讳地绕来绕去,只认准一个路线走,男生多的时候她就努力抓秦琳的小臂,最后把自己走到捋起袖子看见胳膊上冒了一层鸡皮疙瘩才罢休。 也终于到了宿舍楼下。 “我靠簌簌你可以啊,感觉比之前进步好多了!”秦琳慢慢安抚她的小臂。 “慢慢来,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每天都牵着你走,我们簌簌没准下周就彻底变好了!” 尤簌的心慌感还有些稳不过来,在慢慢恢复中,听了秦琳的话不由得低下头,“我只希望有变好的机会在。” 不需要时间太快,只要有获胜的可能,她就愿意努力,像之前的每一次学院活动,每一次考试。 - 寝室里很喧闹,蔓蔓嘴馋买了个8寸的冰激凌蛋糕笑嘻嘻地给全宿舍分,要求一起长胖。 尤簌的不良反应完全渡了过去,她嘴甜地谢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