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道刚才的几分钟里,因为她把灯打开,所以意外走进了平行时空? 她背脊持续发麻,慌乱地回头按灭卫生间里的灯,再次按亮时又跑出来,画面没有变化,他还是不在。 秋露冲到床头拿手机给他打电话,只得到冰冷机械的关机提示,泪腺瞬间失控,她六神无主地在张望一圈,无望又呆滞地跌坐床侧。 掌心之下的床垫是温热的。 “这么晚了给谁打电话?” 那道人影侧身入内时,她猛地跑过去扑他怀里,是真的哭出声:“我以为你不见了,我还以为见到鬼了,你去哪儿了啊……” 谢观棋一愣,左手拥住她,拿杯的右手被泼洒出的温水打湿。 凌晨四点,她惊慌失措的泪水浸湿他的前襟,连那颗心也酸到发颤:“去倒水了。” 他搂着她挪到床边,放下杯子后牵她坐在腿上,拨开黏在脸颊的发丝,心疼地叹气:“哭得这么伤心,梦到什么了?” 秋露睁眼看清椅子上是他的外套,哭得更大声,气愤地拍他手臂,又紧紧抱着他的腰。 他有些束手无策,哄到两人终于再次躺进被窝里,她还在抽抽噎噎地重复那句话:“我以为你不见了……” “我在啊。”他同样温柔地低声回应。 她开始天马行空的“如果论”,眼泪如断线珍珠般滚落:“要是哪天你真的不见了怎么办?” 谢观棋:“不会,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你旁边。” 怀里的人呼吸一顿,紧接着泪流成河。 “以后绝对不给你看有灵异惊悚成分的电影。”他抱她在胸前一遍遍吻着,笑久了又叹息,“以前看你黏着我,我只会觉得高兴,现在却会担心。” “担心什么?”她哽咽问。 “担心……”谢观棋顿了顿,“如果真有意外的一天,留你一个人,怎么放心。” 这句话听得秋露震撼又心痛,他低声再道:“所以我想,即便世上真的有鬼魂,游荡人间可能也是心愿未了,舍不下至亲至爱,除非看到他们有了好的归宿,不然没办法安心走过奈何桥,喝忘川水,只能盼着存在活人微弱的记忆里,烧纸祭拜时能再看想念的人一眼。” 她因为午夜迷糊臆想而产生的恐惧,已经被他流露的悲伤掩盖,这一瞬间的顿悟让她觉得这辈子都不再惧怕白布和鬼魂。 秋露吻他下巴,抽噎着说:“你别担心,如果遇到比你帅的,我应该还能再活几年。” “这可怎么办。”他垂眸笑了声,掌心握她后颈,侧脸挨着她发顶慢慢蹭,“我希望你遇到,又希望你遇不到。” “靓靓说,我们在海城生活的时候,她找人算过我的八字,我是长寿命格,而且以后还会旺老公。”她的脸贴在他胸口最烫的位置,心脏蓬勃热烈地跳动着,“我们都会好好的。” 他阖眸,收紧臂弯:“嗯,会的。” …… 卧室光线又从昏黄降为黑暗。 “《寻爱往生》的结局是什么,你还记得吗?”秋露在滴答的钟声里,贪婪地想再听几分钟他的声音。 “记得一些。”谢观棋拉高被子盖过她肩头。 “说说吧,我不记得了。” “他们又去了一次纳木错,上一次是看星空,最后一次看日出。五帝钱上浮现出女主的死亡时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