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人,散发出一种阴狠的恶意。 这种恶意是如此的纯粹、单一,在玩家群体那纷杂斑斓、混乱难言的情绪之中,显得格外醒目。 关洛阳身影闪动,不引人注意地跟了上去。 那辆车在一条繁华的街道外停下,车上下来一个西装革履,身材健硕,梳着大背头的中年男人。 这里是一条古玩街,两边的店铺林立,都有些故作古意的装饰,街道两边空地上,还摆满了地摊。 几乎每个地摊前,都有那么几个游人逗留。 中年男人气势汹汹的进了一家店铺,推开玻璃门,风铃撞响,粗犷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嗓门很粗,丝毫不在乎周边的游人听见。 “王老板,那尊小鼎的事情我们昨天已经谈好了吧,怎么我接到消息,你今天要变卦?” 街上的人好奇,都往店门前聚拢过去,关洛阳站在其间,也不显眼。 店里的老板是个身穿唐装,把玩着佛珠,气质和善的胖子,身边站着个亭亭玉立、穿着雨青色旗袍的少女。 看着就是一对父女的模样,旁边还有个穿着运动服的年轻人,样貌平平无奇。 “赵董,你这是什么话?” 王老板看看店外聚过来的人,知道事情不说清楚,可能名声就被对方给搞臭了,连忙开口,“昨天你到我店里,来去匆匆,接了个电话就走,我还没从后院出来,你就已经离开了,根本就没见上面,何来谈好、变卦这些说法呢?” 赵董一挥手:“你不要推脱,你问问你女儿。” 旗袍少女皱着细眉:“你不会是说,你指着我家的鼎说了一句,这东西不错,就算谈妥了吧?” “怎么不算?” 赵董理所当然道,“谁不知道我赵天爵说话,说一不二,说了不错,东西自然就是我的了,八十万是吧,我也带来了。” 他一招手,后面的司机直接拎着一个箱子下来。 “现金交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要说你们开古董店的,连这个规矩都不懂吧?” 运动服青年看不过眼:“你这人也太不讲理了吧,既不问人家意愿,也不问真正价值,就这尊鼎,哪是你八十万就能买得走的,翻上二十倍都嫌太少了。” 赵天爵眼睛一横:“你什么人?我跟王老板的生意,是不是就是你从中作梗?” 王老板道:“赵董,你不要乱说,这位是齐东强先生,年纪虽然小,却是内行,声誉过硬,你随便扫听扫听,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更要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没谈过就是没谈过,强买强卖,在我这里行不通。” “哦?”赵天爵突然露出笑容,压低了声音,“王老板,你还不知道吧,你弟弟昨天晚上在赵家的地方玩的大了,输了个天文数字,差点心脏病发,现在还在我们赵家那里养着呢。” 王老板身子一震,脸上顿时泛起一阵青白交加的神情,脖子渐渐胀红,高声道:“你什么意思?!” 店外人群议论纷纷,关洛阳微微惊讶地打量着这一幕。 游戏角色,看起来再怎么像真人,他们在关洛阳天魔真意的感应之中,也只是虚无空洞的形影,没有代表着真正心灵的火光。 但是眼前这几个人。 不管是气势凶蛮的赵天爵,愁眉不展的王老板父女,还是那个齐东强。 他们的数据外壳之下,都包裹着真正鲜艳跃动的心灵火苗。 尤其是那个齐东强,他的心灵火光,燃烧的很是凶猛,火光中心处,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