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来的消息,大典当天好像没有什么波折,只不过耶律延禧病的更重了,那天是被抬着过去的。” “新帝是个陌生面孔,不是我们从前所知的辽国权贵,但是,辽国都城之间有些荒谬的流言,有的说他们的新皇帝,是辽太祖附身,有的干脆说是辽太祖本人,辽国的一些重臣对此等流言推波助澜,似乎乐见其成。” 皇帝取过那封密信细看,看着看着,低声自语:“不过区区两个月,居然还真让他做成了……耶律延禧,怎么连那些反贼都不如……” 捏着那封密信的皇帝,陷入了沉思。 梁山派出去支援的各路大军之中都没有关洛阳的踪迹,不用想都知道,他肯定是在朝廷兵马往汴梁、京东东路这条路线上的某个位置等着。 为了能够及时支援各地的义军,维护住天下义军的军纪名声,选择自己带少得可怜的兵马扼守大后方,去硬扛有皇帝坐镇的朝廷精兵。 ——这正是之前皇帝想要看到对方做出的“不智之举”。 比起有所取舍,只接应几支重要义军,割地而治的方式,眼前关洛阳所选的这种,无疑更加极端,为了名声,或者说为了某些让皇帝嗤之以鼻的坚持,把自己置身于极大的不利中。 皇帝简直想要笑,他也真笑了,笑着说:“拟旨,派人去辽国都城,向辽国借将!” “什么?!” 姚平仲惊得瞠目结舌。 …… 宋军的信使以最快的速度,在两日之内,把天命皇帝的书信送到辽国的都城。 最近才焕然一新的辽国朝堂之上,辽国的文武群臣听到这封国书之时,露出了跟姚平仲如出一辙的表情,半张着嘴,眼神都有些呆滞了。 但他们不需要像姚平仲那样飞快的掩饰,而是很快就回过神来,发出了大感荒谬的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宋国的皇帝是失心疯了吗?” 耶律得重捶着自己胸腹,笑道,“黄金万两,牛羊千对,就想借我大辽的勇将去为他们平叛,不如干脆回去对你们皇帝讲,我大辽愿借十万精兵,帮他治国,看他肯不肯?!” 朝堂上的其他大臣听见这话,笑声更加响亮了。 然而高踞皇座之上,面如铁灰的辽国新帝,并没有跟他们一起笑,反而仔细的端详着那封书信。 有些人察言观色,也就渐渐止住了笑声。 兀颜光上前一步,先说道:“陛下,我们有谍子传回消息,宋国反叛的人,其实已经被皇帝的兵马逼的四处流窜,大后方都已经空虚了。他们皇帝的胜利指日可待,却发来这样的书信,可能是另有阴谋。” 新帝说道:“你还记得当日救走韩世忠的那个人吗?” 兀颜光说道:“听说韩世忠也已经成为反叛者的一员,救走他的应该是关洛阳的手下吧。” “不错。” 新帝道,“他只派一个手下,都能在我们面前救走韩世忠,这样的一个人,就算他兴兵太快,根基浅薄,后方空虚,爱惜名声,战略上做的愚蠢了一些,只要他自己还没有死,又有谁能安心?” 兀颜光恍然道:“所以宋国的皇帝不惜向我大辽借将,就是为了多添几分让那个人逃无可逃、彻底败死的把握。” 耶律得重道:“既然如此,他们斗得越久,对我大辽越是有利,区区万两黄金,在这样的大事上不值一提,我等更应该袖手旁观才是。” 新帝一笑:“袖手旁观,太过保守,是庸才所为。朕的勇士,要敢于创造更大的机会,他有荒唐心敢请,莫非朝中就没有大英勇敢应?” 辽国武将都知道这是他们太祖皇帝,这段时日相处下来,深深被他气魄折服,此刻只听了这只言片语,就涌起满腔热血。 众将当即主动请命,兀颜光的声音浑厚嘹亮,压过众人。 新帝笑道:“也正是爱卿亲去,才能当此重任。” 他随后亲口点将,自兀颜光以下,又有阿里奇、宋明玉、天山勇等共十四员猛将,稍作准备,连夜出发。 兀颜光更是被他赐下了裂唐鞭。 这杆铁鞭,长五尺八寸,鞭身分十二节,护手处雕刻狼头,狼眼中是两颗天然碧绿晶石,握柄如同狼身,本来是辽太祖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