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某并非那等没有度量之人。” 当下便有人牵来一匹马,把石秀绑在马背上,石秀昏迷不醒,绑的人粗鲁了些,他嘴角间又多溢出一点鲜血。 更有斥候往山林中去,朝石秀指的那个方位探察。 刘永锡说道:“让我回援泉城,你想必是还要去梁山的。” “不错。” 云天彪面露笑意,“那匪首妖道胆量果然不俗,想必是要轻骑入城斩杀首脑,好让泉城大乱,伺机劫掠,但本官就是要趁着没有高手坐镇,先踏平梁山,断了他们后路。” 刘永锡也笑道:“而贫道这边把他们纠缠住,等你回援之时,便是瓮中捉鳖之刻。” 斥候回报,那边山坡背面,果然有马蹄痕迹,云、刘两人相视而笑,这便分兵。 刘永锡带了三千人,都是骑兵,速速赶回泉城。 云天彪意气风发,马鞭一挥,指使其余兵马不再休息,全速赶路,直奔梁山。 他们穿山过林,又走了两刻左右,前军通过了一处山坳。 中军也即将通过之时,陡然两边山坡密林里面,投下千百罐火药。 轰轰轰轰!!! 那些火药罐子一旦触及硬物,当场爆裂开来,火光熊熊,烟尘翻滚,殉爆之声不绝于耳,钢珠毒烟四处喷射。 山间长约百丈有余,宽约十丈左右的一片狭长地带,完全被这些烟尘火光所覆盖,高温烤的两边密林之中,不知道多少树枝树叶发黄、蜷缩,凋零飞落。 这些火药罐子叫做“黑五石霹雳子”,都是之前颜树德那支大军攻打梁山时所携带的,乃是军中巧匠,利用士兵吞吐浊气之后遗留的残渣,混合五种精炼过的矿石合制而成。 看起来只有婴儿拳头大的一个罐子,足以炸飞两头大水牛,把尸体都烧焦,让伤口处看不见一点血水。 烟尘火光之中,陡然气流剧烈的搅动着,两只覆盖着甲胄的巨臂排开尘埃和火焰,一尊俯着身子的气运法相,缓缓直起腰来。 这法相之上,还缭绕着浓浓的硝烟气味,身上有些部位都被炸散了轮廓,只剩下模糊的烟团,但在法相庇护之下,如此猛烈的爆炸,只把中军将士炸死了不到三百人而已。 忽然,一柄古朴道剑凌空飞过,刺穿法相。 庞大法相胸口的部位,登时烂出了一个大洞,那些松散的魔道浊气、军威气运,都被化作黑色的雨水,哗啦啦浇落下来。 两边树林里面,杀出数千道人影,在飞奔的过程中,他们身上粗糙的衣袍,霎时化作火红的色彩。 趁着火药、黑雨造成的骚乱,这些人居高临下的冲垮了宋军外围防线,杀入队列之中,隔断了前军后军。 “中计了!” 云天彪又惊又怒,从马背上一跃而起,空中的巨大法相顿时被他飞跃的身姿吞噬一空。 浩浩荡荡的浊气黑烟,从他身上宝甲战袍的各处缝隙里渗透进去,渗入肌骨。 下方,云天彪带来的那些部将,已经全部被梁山的猛将寻上,都是些云天彪看着眼熟的人。 林冲拍马过处,马上大小将领,只要看到他枪尖一点寒星,无不中枪落马。 武松双刀如轮,冲的最快,把原本紧紧跟在他身边的梁山子弟都给抛在身后,人影所过之处,纵横辟阖,宋军如同潮浪,被推出一道道沟壑。 但云天彪目光一扫,最先看见的却是鲁达。 鲁达舞弄那把月牙铲,走的不快,但他人还没到,烈烈威风就已经透体而出,军中喂养矿石的战马都吓得四蹄颤颤、互相蹭蹬乱撞。 官兵的队列难以重组,就是这鲁达造成的干扰最大。 云天彪凌空跨步,身影横贯长空,试图先翻过山坳,引领前军作战。 但是,之前那把洞穿他气运法相的古朴道剑,在密林里转了个弯,又飞了过来。 云天彪只顾向前,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危机逼近他的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