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听后做,世上几乎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吧,就这种习惯里面,居然也能提炼出本心灵光啊?” 安非鱼听关洛阳简要的讲过了几句自己的心得之后,不由得微微张开了嘴巴,“我查过不少关于本心灵光的东西,除了种族自带的灵光,其他人提炼灵光的心情,一个比一个奇怪,至少也得是从小立下的王图霸业豪情壮志,像你这么普通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他们队友之间默契日深,说这种话倒也不必刻意避讳什么。 安非鱼这段话并无轻视的意思,关洛阳也明白这一点。 他不以为意,反而带了点劝告的意思对安非鱼说道:“要对自己有点信心啊,任何常见的东西,只要我乐意把它尊为本性,奉为准则,那它就胜过万丈金银,千里山海,足以堪称是人生之最。” 古兰香打了个响指,笑道:“这话说得对,我就准备把打架当做本心灵光了,等我降服了怒煞魔能,打赢了我跟它之间的这一架,它就得乖乖被我烧成光。” 安非鱼捏着下巴,眼神放空,逐渐沉浸到自己的思考之中,叹了口气:“或许我就是想的太多了,既不愿意放弃那点自诩浪漫的愚蠢,又觉得现实并不适合我这样的人去登上成功的舞台……” 他正说到这里的时候,那边开始汇报粮仓的损失,便好像清醒过来,意识到眼前的这两个人还都远比自己年轻。 这是在干什么?老前辈在大战之前对晚辈剖析自己过往遗憾的人生吗?简直是必死旗啊!!! 安非鱼心中挠头大叫,后悔怎么就不小心踩进这种坑里了,表面上只轻咳了一下,顺势住口,朝那边走了过去。 士兵们从那些着过火的粮窖顶上向下挖掘,拨开那些灰烬,测出之前烧了多深,然后负责仓储的小吏们进行计算,估量这次的损失。 “目前只能算出来,被烧掉了一万五千石到一万五千五百石之间。” 换句话说,也就是洛阳粮仓四百分之一的储备! 在场众人之中,李珙的脸色是最难看的一个。 其他人只是对洛阳粮仓的重要性有一个大致的概念,只有他才能够在听到这种损失数目之后,立刻联想到,这一次的损失,会在多个方面造成的连锁影响。 粮仓这边的浓烟火光,整个东都附近都能看见,消息不可能被封锁住,光是对民心稳定造成的危害,就不知道之后要调动多少官吏,做多长时间的工作来安抚民心。 可以说后续造成的种种麻烦,还要比单纯一万多石粮食的损失,更令朝廷烦恼焦躁。 不幸中的万幸,就是这场火,毕竟没有继续烧下去。 李珙恨的牙根发痒,却不得不分清主次,安排东都官吏,立刻出去张贴告示,奔走传讯,把粮仓这边受灾的情况,压到最低。 “邵逆胆敢放言刺杀陛下,攸关国体,不可不防。” 卢平东在那边跟众人商议着。 跟随风将军他们赶来的人群之中,唯独这位卢家二先生衣袍光鲜,分外惹眼。 他自身的愈合能力已经远超常人,但是之前在老君山上,跟那些火罗道护法动手的时候,出剑发招都是以固守自保为主,一场大战下来,身上的丝绸衣袍居然连衣角都没有被刮破。 这时候他倒是当仁不让的发声:“依我之见,我们众人应当即刻启程,唤上这里汇聚的各方高手,全部奔赴长安,守株待兔,才是上上之策。” 关洛阳刚刚靠近,听见这话,即刻出声道:“我看这是下下策。” 卢平东怒目看来,见是关洛阳,便勉强收敛了要呛人的话。 之前劈杀许弥远,加上今天在老君山上的一战,已经没有人敢轻视关洛阳的意见。 卢平东可以对铸剑山庄盛气凌人,可以不在乎那些宾客的想法,但也不想随便招惹一个已经板上钉钉的宗师。 “关少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卢家忠君爱国,万事以保卫圣上为先,难道有哪里不妥?” “还是少侠觉得,以我们聚集在这里的人手,到时候再加上长安的禁军、世家,还怕了那邵凌霄不成?” 关洛阳心中暗道:就这些人手,要是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