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我可没往你那掺沙子,咱们都是要做正经生意的人。” 郎飞燕笑道,“不过姐姐我私下里在一些诊所、医院,也有投资,宋医生这一摔,对我的收入可也是有点影响的,我查了查他,就找到了你们的预约。” 关洛阳发出一声鼻音,似乎微觉恍然:“郎总监在这方面很有人脉?” “算是有一点吧,怎么,急着给自己手下做改造?” 郎飞燕那边传来翻动纸张的声音,片刻之后,道,“也不是不行,我能帮你们约一场在下个月的,不过人数可能就要有点限制了,先做五个?” 关洛阳笑道:“五个也好啊,主要是我现在手底下太寒酸了,能有五个,好歹也能充充场子了。” 郎飞燕笑道:“行,敏之派了人去跟你谈云老二的一些生意,我把这一项给他们加上,到时候你手底下有人再跟他们细聊。” 关洛阳道谢之后,挂了电话,脸上露出了冷笑的神色。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神州结义社又陷入了充实的忙碌之中,他们的生意、人手,再度扩张,有了足够的名气之后,上门求职的人络绎不绝。 不乏一些本来就极具才干和阅历的青中年精英人物,直接从他们原本的行业,跳槽到这边来。 他们占据的市场够大,但原本的人手根本忙不过来,不少人来求职的时候,目标都是管理层的职位。 以老安的才干,忙他自己这边的会计工作倒是足够的,可对于其他方面的了解,就绝对称不上是内行,甚至无法对他们的能力作出准确的评估。 还是关洛阳出面,直接向范敏之他们,借了一批陶朱集团的面试官过来。 关洛阳并不在乎这些人里面,有多少是真心来求职,有多少是背着其他人的指示来当钉子的,他在意的,只是这些人的背景能不能算得上干净。 在新马港这个地方,曾经跟帮派打过交道,已经是普遍存在的现象,根本不能把这个作为收人的标准。 所谓的干净,是把底线压到了很低的程度,只要求他们自己身上没有背过足以量重刑的罪案就行。 这方面的调查探究,当然是让关洛阳更信任的一批人去完成,但其实,如此大张旗鼓的调查大批人的身家背景,也是为了掩饰一些小的动作。 在那些阴暗的角落里,一些已经算是陈年往事,被人习以为常、视若无睹,已经处理过了、不再在意的记录,汇总到了关洛阳手上。 冰冷的地下室,零摄氏度的气温。 矮脚床上,关洛阳一张一张翻过那些打印的资料,陈腐的报纸,报废的卷宗。 触目惊心的血腥事件,一桩桩一条条的,陈列在铅字印刷的纸张上,甚至曾经有人以圆珠笔手写的填充字迹。 里面有一段年轻女子的自述。 那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她的父亲,因为发表了一篇关于人体器官买卖的报道,想问那些无知丧命乃至于被迫割取了脏器的人,争得一点公道,结果就被帮派分子盯上。 钢丝编成的荆棘,捆绑着她父亲的身体,有十岁出头的小孩,亲自持刀,在肮脏的混凝土岸边,剖开了她父亲的肚子,让热血流进海水里面,然后驱使她父亲往自己家的方向奔跑。 这件事情,被那个帮派的头目视作锻炼自己儿子的随意选择。 这一切,都被拍成了录像带,寄到了她家里,光是看着文字,都能够想象到她当时悲断肝肠,怒发冲冠的惨恨。 这样残忍的惨事,足以让她采取任何的行动。 但是几年的时间过去了,她那一家最后留存下来的,可能就只有这大半张落到关洛阳手里的笔记。 关洛阳把这短短的大半篇笔记看了许久,才继续向下翻阅。 他早就猜到陶朱集团的上层,几乎没有不该死的,但他毕竟也只是个俗人。 因猜测、推论而产生的杀意,和见到了切实的记录之后,从骨髓里一点点烧出来的那种愤怒,终究还是截然不同的。 那个凶手的身份,实在是很好猜。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