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没错。但是,最好保险起见,你必须在提前半个小时回到这里,哪怕是你们的房间相距很短的距离,也要预防这种处政室讨论事务结束提前用餐的准备。”她敦敦教诲,带着谨慎和担心。 “奥薇儿。” “嗯?” “谢谢你。”?明明这件事和她没有关系,却能够为我提点这些。 她微笑:“大概是你让我想到了家人吧。” 她低头弯腰,从她的侧脚边掀起裙子,露出光滑白润的腿部,从衬衫夹的黑色腿环内侧拿出一把短刃:“这是我的贴身的防卫东西,材料是微量的银。” “……这,你……”看着她手里的银色短刃,嘴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抬眼有些懵的看我,了然后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因为害怕自己会突然被杀,才留着的。放心,它不会致死,只会让血族麻痹而已,我知道杀死血族的话自己也会活不成……我只求活着而已。” 她握着我的手,摊开,把那个短刃放到我手上。 “我有些担心,虽然我不了解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奥薇儿没再继续下去,转念道:“你要注意安全,这个短刃不会杀死你的哥哥,只会让他麻痹。” 我默默把这短刃收在和奥薇儿一样的位置,指尖的冰凉让我心里有些乱。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哥哥与我的联系,但上次的见面无疑是伤透了我的心。 奥薇儿的担心不无道理。 和奥薇儿道别后,一会儿她送来面包,警告我一定要好好吃饭。 我向她保证下次不会。下午为了避免可能的遇见一直呆在亲王处政室房间没出去,竟然忘记了下午的晚餐。 吃完后我继续呆在房间里,等着古老的时钟敲响夜晚的7:00。 又过了几分钟后,我打开亲王起居室的木门,向对面略显寂静的门走去。 那是哥哥休息的地方。 在时针指向夜晚的11点之前,都是我和哥哥相处的时间。 咚咚咚——处政室对面的门被我敲响。周围寂静无声。 “我……是来送茶点的,请末卡维族亲王的仆人开一下门。” 门后面仍旧没有回声。 我试着轻轻推开门。门没有锁。 哥哥坐在床边,低着头,两手相握,没有被开门的声音惊动,一直是这样的姿势,像是在等待什么。 “哥哥……”轻声道出的语言并没有使他发生任何动作,甚至头都不曾动一下。 又来了,那晚相遇的记忆,甚至眼眶涌出的眼泪都如出一撤。 哥哥是真的不再不记得我。 他会抬起头,眉睫弯起,向吹在脸上温柔的风,带着暖意的笑,喊着让我能拥住他的话来:“妹妹”——这些没有发生。 那时候的画面犹如隔世。 我走进他,蹲下来。看着他只盯在毛毯一处的木纳的眼神,未戴面罩后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被末卡维族的莱兹用针线缝合的伤疤没有了,恢复到以前没有伤痕的皮肤。想到莱兹之前说的对哥哥做得那些可怕的实验,我不禁想到,虽然有了莱德的看似自我牺牲的话,但……他会那么好心? 明明……那么变态的一个吸血鬼。 我摸向隔了许久都没有碰触的哥哥的脸,那次的印象里,脸颊处缝合的伤痕最触目惊心。 伤口的触感是光滑的,没有任何针线的痕迹。 心里却咯噔一下——冰凉的温度。 似乎是想确认什么,我整双手都覆盖在哥哥的脸上。 我听到从我嘴里发出的一声冷笑。 怎么会,怎……怎么会! 哥哥的身体没有力气,像木偶一样被我推倒在床上,趴在他的胸膛上,扒开他胸前的衣服,触着冰凉的皮肤,去听他的心跳。 此刻的我犹如在沙漠中濒死的人,迫切得想要喝到一滴水。 那个水迟迟没有低落的声音。 像是一瞬间,又是很久。 缓缓抬起头,看向哥哥仍旧光滑的脸庞。 哥哥的视线仍旧木纳,由于仰倒,最初的视线由地毯转向天花板,都是被堵死的墙,不会有出口。 无望且窒息。 我的嘴里尝到咸味。 是谁在无声的哭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