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高兴卖。” 桑枝:“…………” 沉默了一会儿道:“所以房契上写的是我的名字?” 姜时镜自然而然道:“不然呢,你还想写谁的名字,小飞鱼的?” 桑枝摸了摸挂在腰间的玄色令牌,不禁感叹,这泼天的富贵竟然也有她一份。 柳折枝从下马车就开始打哈欠,困倦的脚步虚浮:“给我们一间房间,我要补眠。” 瞿苒苒补充:“两间。” 话音一落,立刻有丫鬟上前恭敬道:“房间已经备好,两位请随奴婢来。” 桑枝瞧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摇头道:“看来教主被蛊虫折磨得不浅。” 姜时镜解开袖口的系带,将衣袖挽起到手肘:“去屋内休息一会儿,晚些该用膳了。” “见过少宗……少爷,少夫人。”一名身穿灰色衣物打着补丁的弟子行礼道,“今早告示栏张贴了四日后问斩的名单,颜大人也在其中。” 姜时镜:“被关入大牢的其他人呢。” 弟子道:“不在名单上的其他人发配边疆,但登基大典当日会大赦天下,基本走个一天,只要还活着就会被放走。”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姜时镜眉心微蹙,“看来太子等不及了,要在登基大典前杀了颜词和一众被冠上子虚乌有罪名的官员。” 桑枝望了一眼与隔壁相连的院墙,压低声音道:“要劫狱吗?” 姜时镜摇了摇头:“不,先去找一趟九皇子。” 桑枝愣了下:“这么说来,关于夺嫡,你站九皇子?” “不站。”他大步迈进厅内,淡淡道,“这几个人中必须有一个人坐上皇位,以我在襄州短暂的接触了解,九皇子至少不会为了权利践踏平民百姓。” “他算不上明君,却在乎百姓生死。” 桑枝进入大厅后,下意识往摆满东西的镂空木架走:“巧了,我也这么想。” 姜时镜揉了揉手腕,接过弟子递过来的重剑,剑身的破旧白布换成了新的,缠得也更为细心。 “我晚些会传信给刀宗,让母亲盯着点舅舅,以防他派人在京州闹事。” 他将重剑抵在地上,看向正伸手触碰花瓶的桑枝道:“你要留在府内还是与我一同进宫。” 桑枝动作徒然顿住。 上一次进宫赴宴的惨痛代价还历历在目,后背的烧伤至今还没好全,大腿上的厚实疤也还没脱落,种种痛苦的回忆让桑枝对皇宫有莫名的恐惧。 “去。” 她转头看向姜时镜,扬起笑容道:“上次宫宴我充当丫鬟倒了全程的酒,一道菜都没吃到,此次借谈弃的光,应当能蹭到御膳房的美食。” 如纪宜游所说,次数多了便不会害怕,她不能因为一次不好的经历就将这个地方永远拉进黑名单。 姜时镜轻笑了下:“你房间里备了一些京州姑娘们最喜欢的款式衣裙,去挑一套喜爱的换上,等九皇子的马车来接。” 桑枝低头看了一眼身上淡粉的衣裙,裙摆上是大片抓老母鸡时粘上的泥土,还有水渍。 “好。”她应了声转而疑惑道,“你什么时候联系的九皇子?” 姜时镜指了指已经消失在门口的弟子:“刚才。” 皇城,阳沁宫。 谈弃坐在九曲长廊的栏杆上,蔫蔫的将手内的鱼食撒在湖面上,肥嘟嘟的鲤鱼张着嘴争先恐后的吞噬漂浮在水面上的鱼食。 糊糊盘在他肩头,闭目睡觉,偶尔会拍打一下细长的尾巴。 “怎的了,又被小十六调戏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