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茶,含糊道:“就凭她俩见面后,我被骂的次数变多了。” 姜时镜偏头看他,好一会儿,道:“我看你挺享受挨骂的。” 殷予桑:“算命的讲了,她不骂别人,只骂我说明她爱我,” “你这算命先生正经吗。” “当然,五十两黄金还能算前世。” “……所以你前世是什么。” “蚊子。” 姜时镜沉默了很久:“……伏音宫至今还没被推翻,你手下的人有很大的功劳。” 殷予桑一时没品出他话中的意思,嚼着弹性十足的珍珠,虚心接受了他的赞美。 “客气了,虽然我也这么觉得。” 姜时镜:“…………” 嫌弃地远离了两步。 纪宜游将半个手掌大的娃娃塞进荷包内,挂在腰间:“等京州的事情结束,我跟你一起游历江湖,看遍这个世界的风景,届时无论你是否回去,至少没白来一趟。” 桑枝伸手轻弹了下她的额头:“先学会骑马吧你。” 纪宜游鼓了鼓腮:“我已经在学了,予桑还买了一匹马给我,比考驾照容易多了。” 殷予桑喝完一整杯奶茶,拿着空杯敲了敲侧壁,催促道:“时辰不早,该走了。” 纪宜游不舍地又抱了抱桑枝:“我在锅里留了熬好的奶茶,珍珠和奶油也做了一些放在厨房的柜子里,我改良过很多次,所以同以前我们喝的会有些许不一样。” “照顾好自己,等我处理完那些破事,就回别院找你。” “好。”桑枝回抱着她,“若是被欺负了跟我说,我放蛇吓唬他们。” 两人絮絮叨叨又说了许久的话,纪宜游才依依不舍地上马车。 隔着车帘挥手,直到整辆马车被幽深的竹林吞噬,变成小小的黑点,她才讪讪地放下手。 拐过尽头的弯道,彻底消失在桑枝的视线内,她转身想去厨房,心口却忽然如针扎般疼痛。 她捂住心口,不敢呼吸,想等疼痛褪去,心底莫名又涌上来一股恐慌,越泛越大,像无数的潮水扑头盖脸地笼罩,在顷刻间蔓延至全身。 又在尚未有所反应时尽数退潮,得以呼吸。 “怎么了?”姜时镜扶住她的手臂。 桑枝缓了一会儿,才摇头道:“没事,可能是这几日不常走动,心口抽筋了。” 姜时镜指尖下意识地搭上她的手腕,确认她身体恢复得很好,才松下一口气。 “外头凉,你现下不能受寒,进屋吧。” “嗯。”她脚步一深一浅地往屋内走,在进门前,忽得又往竹林的尽头回望,“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若不然我们也回城内。” “殷予桑武功不差,有他护着三姑娘不会出事。”姜时镜扶着小姑娘坐上软塌,取过毯子盖在她腿上道,“颜府在颜词入狱的那天被封了,母亲先前在京州给你置办了宅子,等你的伤恢复后,我们便住那里。” 桑枝垂眸看着他半蹲在地上帮自己脱鞋:“小飞鱼也在那里吗?” 姜时镜应了一声:“嗯,宅子里有专门为它挖掘的池塘,它在里面很开心,” “怪不得它没有寻着气息来找我。”桑枝将脚缩进毯子内,视线无意瞥到了纪宜游随意丢在榻尾的起居注,忽然道,“教主他们离开京州了吗?” 姜时镜坐到一侧的凳子上:“自到京州的第一日分开后,再没碰见过,应当还没有。” 她翻开起居注,看着里面文绉绉却记载着离谱又荒诞的内容,缓缓道:“武林大会期间,柳折枝忽然来问我,有关于前教主的踪迹。” “他一直以为前教主柳温茂已经死了,但在我的记忆里,前教主只是失踪,与之一起消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