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间轻滚动了两下:“不能脱, 听话。” 桑枝整个上半身都趴在床上, 两只手又被束缚在身后,颇有一种逃犯的错觉,她艰难地仰起头,委委屈屈道:“我热,太黏了,难受。” 姜时镜不敢松手,尽量用温和的语气哄她:“我去拿干净的衣服给你,换上就不难受。” 桑枝拒绝得很快:“不要。” 虽然外衣罩住了大半的风景,但他仍能隐隐约约地看到她雪白圆润的肩头,在摇曳的烛火中泛着红。 他不由舔了一下干涩的唇,撇开眼道:“你除了脱衣服外还有没有别的事情想做。” 桑枝:“没有。” 空气安静了好一会儿,得不到回应又因格外难受的姿势让桑枝逐渐失去耐心,她开始小幅度地挣扎想要逃脱桎梏,声音染上浅浅的哭腔:“你要把我抓起来噶腰子吗?” 姜时镜:“?嗯,什么。” 桑枝想了许久,但大脑乱糟糟地搅在一起,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呆呆道:“噶腰子就是把腰子噶了。” 废话文学。 她歪了一下头,像是忽然反应过来:“哦,古代不噶腰子。” 姜时镜更懵了,钳着她双手的手心因少女炙热的体温,冒了一层汗珠,随着她的不断挣扎变得湿滑。 他忽然想起在襄州中媚毒时,她也说过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抱着尝试的心态道:“要不要喝奶茶。” 桑枝瞬间停止动作,扭着头想往后看,眼睛却费力地睁不开,整个人因高难度的姿势几乎快抽筋。 她咧开嘴,灿烂道:“喝,杨枝甘露椰奶,三分甜去冰。” 姜时镜:“?” 每个字都能听懂,但连在一起无法理解。 他轻皱起眉,安抚道:“我让厨房给你准备,你在床上待着,不能脱衣服。” 桑枝权衡了一下两者,而后点头道:“好,不脱。” 姜时镜尝试着松手,她坐直身体后,披在后背的外衣随之滑落。 他快速转开视线,去衣柜里拿了干净的里衣放在床上:“我走后,你再换。” 桑枝朝着出声的地方微微仰起头,好半晌才道:“哦。” 姜时镜离开前把放在床边的炭火盆搬到门口,屋内的温度加上酒味熏得他燥热难耐,就连呼出的气息也变得灼热,再待在下去,高热的那人很快就会换成他。 门口侧边地上倚靠着一个人,丧气地垂着头黯然神伤,气压低到头顶几乎要聚集云层下雨。 见他出门,立马站起身担忧道:“少夫人退热了吗。” 姜时镜看向堇青明显哭过的眼睛,娃娃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不进来,坐门外做什么。” 她垂下头:“我做错了事,对不起。” 姜时镜沉默了半晌,不冷不热道:“等她清醒后,自己去跟她道歉,而不是坐在门口吹冷风,把自己也弄风寒。” 闻言,她眼里立马浮出水雾,手指不安地搅着腰带的带子:“我,我想醒醒脑袋,若是少宗主有任何需要我在门外也能听见。” 她声音轻了下去:“我听客栈的掌柜说,白北山的山神很灵验,我在想要不要现在上山去祈求山神……” 姜时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打断她的话:“她想喝奶茶,大概是一种鲜奶和茶水熬制而成的饮品,你去厨房让厨师研究做几份出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