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暗金色的眼睛,横着的瞳孔偏黑。” 是小飞鱼没错。 “啊这……”她撇开眼,心头打鼓道:“不知道,没怎么见过。” 顿了顿,为这番话添加几分可信度,又道:“应该是圣女的宠物,历代圣女饲养的都是蟾蜍。” 少年一直没说话,她忐忑道:“你为何突然问这个?” 姜时镜垂下眼,遮住了眸内的落寞:“好奇。” 桑枝:“?” 好奇? 她想起在京州时的确带着小飞鱼不止一次出现在姜时镜面前,但以往他遇到咸鱼教人只多不少,不可能只有小飞鱼会给他留下印象。 难道还有别的事情被她遗漏了? 两人顺着阶梯走到新娘家附近,村里大半的村民几乎都挤在小院子里,有的站不下或实在挤不进去,就站在高一些的阶梯上瞧里面的热闹。 迎亲的绿轿子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村民们的贺喜声叠在一起,沸沸扬扬。 离得近了后,桑枝才发现整体绿色的轿子,抬杆却是红色,且杆子靠近轿子的部分用红绸缎系了结。 像是故意用大红隔绝整个轿子,红绿冲撞下,显得格外诡异。 晴娃子家只比贺家大了一点,常年风雨洗涤下整个房屋变得褪色发灰,外墙上的墙面扑扑往下落石灰,有的甚至还被蚂蚁爬虫占据。 屋子门口贴着双喜字,高高挂着两只红灯笼,瞧着分外有成亲的氛围。 村长夫人上前敲了三下大门,喊着:“山神迎亲,请新娘出门。” 门“吱嘎”一声从里面推开,带着红盖头的新娘站在门口,身侧是搀扶的妇人,应是刚哭过,双眼泛红,眼睑下还有未干的泪痕。 强撑起笑容扶着十岁都不到的新娘走出门。 村长夫人在旁边紧盯着新娘幼小的脚,念叨着:“一步跨出门,二步拜父母,三步离灾厄,四步神赐福,五步入轿……”她拉长音量,高喊道“起。” 随着话语一落,轿子被高高抬起,平稳地往山上走。 抬轿子前后一共四人,身穿红绿相间的衣服,都是村里未娶亲的年轻男子,按规矩来说娶过亲的人不管男女都不允许触碰轿子。 吹奏百鸟朝凤的乐队走在最前面,轿子在正中,后面跟着的是背着祭祀品的村民,再后则是一同上山祭拜的村民,热闹地排成两排队伍有序地往山上走。 桑枝与姜时镜身为外乡人只能跟在队伍的最末尾,浩浩荡荡的队伍如长龙般蜿蜒在山间,从远处望去煞是震撼。 贺家赶来时队伍已经走了大半,他们跟桑枝与姜时镜两人远远打了个招呼,便往队伍中后位置跑,贺家在此待了七年,慢慢也积攒了许多人脉,按辈分也排到中后位。 白北山只是一座小矮山,上山的路程并不会很久,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便能隐隐看见伫立在山顶的古老建筑。 年岁似乎已经超过百年,红色外墙残缺不齐,水痕遍布,双层的四角屋檐皆挂着大红灯笼,细看下就能发现每一个灯笼上都有一只巴掌大的蝎子,虎视眈眈盯着每一个路过的村民。 两层楼高的庙宇前是一个六边形台子,每个角上立着木杆连着红丝带,六根丝带在正中间交会编织成偌大的花球形状。 悬在空中的丝带上还挂着许多村民手写的许愿条,随风飘动。 台子正中央是紫铜狻猊大鼎,两侧架着两把梯子,里面燃着三根比手臂还粗长的香,大鼎四面边角斜放着长方形的立香香炉,上层是用于祭拜上香的地方,下层镂空的位置烧着长度不一的细长蜡烛。 村民把背上来的贡品按大小摆放在大鼎前,最中间的是一只上百斤重的猪,身上戴着红绸带的花,连眼睛都没闭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