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吹灭烛火,哪知一进门听到你被梦魇,不停地在呢喃。” 桑枝歪了下头:“看话本子无意间睡着了。” 屋内的烛火在临睡前必须熄灭,任由燃着一整夜,非常容易在半夜走水,危及性命。 她乖巧地躺上床盖上被子,道:“谢谢。” 姜时镜吹灭已然见底的烛火,屋内顿时陷入黑暗,狂风暴雨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尤为大声,噼里啪啦地落在屋檐,像是要把房屋砸穿。 “若是再做噩梦,便敲东边的墙,我就在你隔壁能听见。” 桑枝在漆黑中盯着床幔,轻眨了眨眼:“好,晚安。” 房门被打开,再关上,即便只有一瞬,寒风争先恐吓地钻入屋内,吹散了一室的温热。 四日后,寒潮蔓延,一切湖水皆被冰封。 连蓄水缸里的水也不例外。 桑枝此时正在陪小飞鱼待在屋子里玩耍,屋内烧了炭,比之寒风肆虐的外面很是温暖。 湖面冰封后,无法再捞鱼,她便用骨笛唤附近一些还未冬眠的老鼠壁虎之类的小毒物喂给小飞鱼吃,勉强能管饱。 空闲时她还会与方婉一起编织竹筐,将多余的老鼠饲养起来,囤着给小飞鱼过冬。 “呱。”小飞鱼用脑袋蹭了蹭她搭在软榻边上的脚。 桑枝手里的动作一顿,垂眸望向它:“怎么了?” 小飞鱼开心的裂开嘴如微笑般又“呱”了一声。 前爪抬起搭上软塌边缘,豆大的眼珠子巴巴地瞧着她手里的毛绒玩具。 桑枝有时觉得它的行为举止很像小狗,毕竟大多蟾蜍都不爱动弹,且喜爱独自一呱静静的自闭。 “马上就好了。”她挑了一个废弃的白色绒毛领,用蹩脚的针线活硬生生缝制了一个毛绒球玩具。 将金色铃铛也缝上打结后,她用牙齿咬断线,欣赏了一会儿这个丑不拉几的毛绒球:“啧,越看越丑。” 她叹了一口气,把球递给小飞鱼:“总待在屋里也很无趣,打发时间。” 小飞鱼兴奋地张开嘴叼住球,脑袋用力一甩,悬挂着的铃铛便丁零当啷地响了起来,它的眼里并没有美丑区分,只知道这是主人亲自做给它的东西。 即便再开心,耍完时也很注意力道,生怕把毛绒球叼烂。 桑枝摸了摸它的脑袋:“没关系,玩坏了我再给你做。” “呱。”小飞鱼迈着大脚在屋里爬了一圈,最后将玩具放在肚子下面趴在地上,喉间发出低沉的鸣声。 桑枝望向窗外,这几日的风越来越大,且起了雾气,隐隐有下大雪的意味,他们已在这里待了小半月。 关系突飞猛进,就连一向面色冷峻的姜悔也会突如其来地冒出几句话,但大多数时只要他一张嘴说话,场面就会变得格外安静。 桑枝总算知道姜时镜某些时候的毒舌从何而来,姜悔简直是行走的话题结束者。 她以前看书的时候怎么没觉得男主说话让人无语凝噎。 “呱。”小飞鱼突然蹿起来,脑袋凑到了窗户边,黑色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窗外。 桑枝被迫挤到后面,仰着头无奈道:“小飞鱼,你这样很不礼貌。” 小飞鱼:“呱。” 它兴奋地用脑袋蹭着桑枝的手,而后忽然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再凑到窗户前盯一会儿,反反复复好几次。 桑枝不理解它为什么发疯,便索性去开了门,只见白色如棉絮般的雪花从半空中飘落,触地即化。 她不由伸出手试图接住飘落的雪花,一片细碎的雪花落至掌心。 “小飞鱼,下雪了。” “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