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 震惊且大为不解:“你把花给摘了?” 她接过盒子, 颤巍巍地打开盖子,里面的花果不其然已经蔫了大半, 半死不活地躺在盒子里。 叶景不以为然道:“我特意把花根也挖出来了,你想想办法给它养活,估摸再过一两年结果。” 桑枝:“…………” 她印象中的景叔沉稳大气, 做事有条不紊, 可他把人花给偷了。 “景叔, 你从哪个地方看出来我能把一株半死不活,生长在昆仑山脉上的花养活。” 叶景不懂花草,他指着院子里红卿养的那些肆意盛开的花朵道:“你挖个坑,把它埋里面,兴许过几天它就生机蓬勃了。” 桑枝无语凝噎,捧着手里的花,心拔凉拔凉。 “冰血莲……应该不止一株吧。” 叶景应道:“昆仑山上长着一大片,你若是养不活,我找个时间再给你拔一株来。” 桑枝:“…………” 她无奈扶额,一言难尽道:“不用,等襄州的事情结束后,我会想办法混进刀宗,果子放在臧宝阁内是吗?” 叶景:“臧宝阁左边有一排书架,第二排第五本书可移动,后再将墙上第二个壁灯往下掰,会出一条暗道,进去后,在第七排底层两个柜子内。” 嚯,这么具体。 她在心里默默记下,道谢道:“辛苦了。” 叶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轻叹道:“我家里有些事情需要回去处理,不能陪你一起去刀宗,姜时镜若是愿意带你回去,切记莫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即使几十年过去,刀宗与咸鱼教中间隔着的血海深仇,光凭时间根本无法消散。” 桑枝一愣,眸内露出了困惑:“血海深仇?” 叶景也愣住了,他收回手,垂眸看着她:“你们教主从没跟你提起过?” 桑枝摇了摇头。 叶景不疾不徐道:“不知道也好,对你来说已是两辈前的恩怨,与你们小辈无关。” 桑枝心下大骇,竟然还有隐藏剧情? “对了景叔,你把我的内力解开。” 叶景:“好。” 子时过半,后半夜的风逐渐大了起来,乌云再次飘过遮住了半个圆月,只留下点点微光,桑枝用轻功跃上屋檐,轻而易举便到了夫人的院子。 她推开门,屋内只燃着一根火烛,似乎已经到了末端,火苗忽明忽暗,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昏暗下,能看见夫人的面色透着灰败之色,是很明显的死气。 她叹了口气,拿出骨笛,还未开始吹奏,耳尖的听见门被推开。 下意识蹿到房梁上,蹲在上面看向门口。 凝儿端着一盆温水走进屋内,将盆放在床边,浸湿面巾一点点地帮夫人擦拭手臂和脖子,擦了两遍后,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东西。 伸手把枕头下的药囊拿出来,看着原本应挂在床头的药囊发了许久呆。 默不作声地把药囊解开,瞧了一眼里面的药一眼后,将带子系起来,放回原位置。 继续把面巾放进盆内浸湿拧干,做着贴身丫鬟分内的事。 直到盆内的水已经彻底凉透了,她还在重复地去擦夫人的身体,像被输入指令的机器人,不懂停下。 “夫人,今日二少爷来府内大闹,说想把你接走回娘家,可闹了一下午也无济于事,奴婢还盼着跟你一起回武家,没想到是泡沫。” 她把面巾扔进盆内,盖好被子,语气平静到没有一丝涟漪。 “你若是不愿醒来,便永远都别醒了。” “醒了又如何,你喜欢当哑巴,就算醒了也是哑巴。” 她沉默了一会儿,端起水盆又看了一眼夫人:“明日大抵会下雨,是个好天气,夫人应该明白奴婢在说什么。” “你不想留在这里,奴婢也不想。” 她又发了一会儿呆,转身离开了屋子,走前还检查了屋内的窗户是否关紧。 桑枝从房梁上翻身而下,方才凝儿讲话时,她分明瞧见夫人眼皮轻微抽动了一下,但也就只这一下,转瞬即逝。 现下再近距离观察,夫人还是原来那副将死的模样,没有丝毫变化。 屋内的烛火更暗了,似乎已经油尽灯枯,随时都会熄灭。 直觉告诉她夫人肯定能听见外界的声音,只是如今的状态无法给出回应。 她拿出骨笛,告知道:“蛊虫在体内暴动会很痛,我尽量快些掌控蛊虫,让你少受些苦。” 夫人依旧没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