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分裂内斗非常严重,教中有人为了权力地位,给部分弟子种下蛊毒以便更好地掌控他们。”他把伤口缝合后,又取了线把苏淮之手腕上血液凝固的伤口也缝了起来。 云母眉间拧起:“少宗主的意思是先前的那批人不是咸鱼教教主的意思?” 姜时镜将银针一根根地捻入不同的穴位,神情变得专注且认真,额上随着时间推移渐渐地冒出了层细密的汗珠。 他头也不抬地说:“能将曾经的毒刹教改名成咸鱼教,可想而知如今的教主有多想摆脱魔教的骂名。” “这种毁坏名声的事情他自然不会去做,应当是下面的人阳奉阴违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东西。” 他将最后一根银针慢慢捻入,看着苏淮之的面色不再灰白,松了一口气。 药童拿着手里的布巾不敢帮他擦汗,又害怕自己听到那么多话被灭口,害怕地退到屏风边上当隐形人。 姜时镜见此索性放弃了擦汗的想法,任由汗珠往下淌,他将手悬空等着蜡烛一点点往下烧。 视线扫过矮桌上那只已经干煸死亡的蛊虫,淡淡道:“只要等母亲研究出他们身上带着的休眠蛊虫究竟为何物,就能知道背后那人的具体目的。” 云母敛着神色,浑身散着冷气:“属下直言,不如同三年前一样,捣毁总坛无后顾之忧。” “你把咸鱼教看得太简单了,云母。”蜡烛烧到定好的地方后,他开始慢慢地捻出苏淮之身上的银针,“你以为当初天魔教覆灭,全凭我一个人就能做到?” 云母愣住:“可当年……”他犹豫着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毕竟当年以一己之力捣毁天魔教是整个武林都知道且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情。 连一直跟着他的暗卫们都没有参与,只知道当年主子从蜀地回来后,身受重伤,但身上的伤口都被包扎过,甚至还敷了药。 当年的事情姜时镜从未提起过,其他人也不敢问,他们便也都眼观鼻鼻观心。 从没觉得此事还有隐情。 姜时镜看向角落里想当场挖个洞钻进去的药童:“去看看止血的药准备好了没有。” 药童连忙点头,等人走了后,他才道:“身上没有蛊蛇印的咸鱼教人,没必要撕破脸皮,再过半年就是三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咸鱼教也在受邀名单上。” 云母点头:“是,属下遵命。” 桑枝再拽着大夫回来的时候,苏淮之身上的银针已经全部被取掉,肌肤不再如死人般灰白,隐隐恢复了些血色,看着像是活过来了。 她把手上已经捣碎的药放在矮桌上:“都在这里了,已经磨好了。” 话落,矮桌上干煸的死蛊闯入眸内,她下意识的手颤了一下,默默地站到大夫身边,这才看到苏淮之胸口处还有一条已经被缝上的刀疤。 虽没了蛊虫,但胸口的起伏依旧稳定。 桑枝暗暗松了一口气,又道:“后厨里还煎了药,要端过来吗?” “不用,等他醒了再给他喝。”姜时镜将小格子里的药粉各取出来一点混合在一起,洒在伤口上,而后站起身朝着大夫说道,“把伤口包扎起来,连续三日换药。” 大夫连忙取过矮桌上的白布把伤口一圈圈包扎起来,又去摸苏淮之的脉搏发现比先前弱许多,但也还算稳。 惊叹道:“小伙子还真有点本事,这样都给救活了。” 姜时镜站到一侧,靠在柱子上,他眸内透着浓重的疲惫,汗珠不断地顺着额角滑落,脖颈上也布着汗水,打湿了领口的衣物。 桑枝拿过备用的布巾递到他面前:“你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