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却忽然道:“娘子,你的手怎么了?” 她的手? 柳云眠低头,就看到了手背上的大片红色疹子。 她把袖子往上推了推,好家伙,胳膊上也是。 “你帮我看看,”她在陆辞面前低下头,拽着脖领让她看脑后,“是不是也起来了?” 陆辞看着原本洁白的脖子,起了大片疹子,而且被她挠得都是血檩子,便觉触目惊心。 “怎么回事?”他抱住柳云眠,“是不是哪里犯了忌讳?” 柳云眠:“应该是刚才胡吃海喝,不知道什么东西不该吃。没事,我……” “哎呦呦,非礼勿视。”一个夸张的男声响起。 柳云眠抬头,便看到一个高大俊朗的年轻男子,身穿七品知县官服,就是有点不甚合身,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裳。 然而他却不甚在意,还得意洋洋。 这男人,应该就是韩平川了。 看他的样子,倒是有些魏晋风流,和陆辞口中的形象,很是贴合。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韩平川促狭地道,假装捂住眼睛,然而手指缝大得没眼看。 陆辞打横把柳云眠抱起来,转身就走。 柳云眠:“……” “哎,哥,我错了,回来回来。”韩平川道。 陆辞没有回头,“去茶馆说话。” 县衙对面,有一个茶馆。 韩平川挠头:“我也就穿官服在你面前显摆显摆,怎么就把你气得过我家门都不入了?” 至于吗? 陆辞忍不住骂道:“眼珠子是摆设的话,直接戳出来踩个响儿听。” 没看到他夫人不舒服吗? 柳云眠:我是过敏了,但是没昏迷啊。 这样是不是欺负残疾人啊。 她要挣扎着下来,陆辞却不肯。 到了茶馆之后,他直接把柳云眠送到雅间里,轻声道:“你自己来,我在外面守着。别怕,不会有外人进来。” 她对这个世界的提防,他看得清清楚楚。 柳云眠:“……” 她确实需要。 她进空间找了药服下,然后听外面韩平川和陆辞贫嘴。 “怎么,还得藏着掖着,怕我跟你抢了?” 韩平川话音刚落,就“哎呀”一声,“哥,你怎么还真打啊!” “打是亲,骂是爱,不是你挂在嘴边的话?”陆辞冷冷地道。 柳云眠想笑。 陆辞对上他亲近的人,好像话就多了,人也真实起来。 “哥,我为了你,千里迢迢来临州,容易吗?结果你如此负心薄幸,是要把奴家的心生生剜出来吗?” 柳云眠:你不去唱戏,真的可惜了。 陆辞是影帝,你是戏霸。 “我和她,是拜过堂的。”陆辞声音越发严厉起来。 柳云眠:“……” 不,我没有。 你是和那只枉死你毒手下的母鸡拜堂的,而且当夜就杀妻。 韩平川万分惊讶:“哥,那不是权宜之计吗?你当真了?” “没有作假。” “我知道了。”这厮忽然压低声音,“你是不是不想和她翻脸,想利用她,所以故意这般说的?” 柳云眠:最好是那样。 不过你哥没告诉你,我耳力还不错吗? 真是失误了。 陆辞:“收起你那些胡思乱想,我说什么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