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断,可还是说道:“去把厨娘叫来,再派一批人去松柏院仔细搜查,看看能不能寻到甜菜汁的踪迹。” 婉竹一听这话便慌了神,她不断地搅弄着手边的软帕,薄汗一层一层地浸透着掌心,紧张慌乱到了极致却仍在苦苦地寻找等保下邓嬷嬷的法子。 而胡氏也没有放过婉竹这点细微的小动作,便轻笑着出声道:“婉姨娘怎么瞧着这般紧张?额头上都出了不少汗呢。” 闻言,婉竹便抬起了眸子,正好迎上胡氏不怀好意的目光。 她心底猛地一震,不知晓这位二房的太太何时与杜丹萝勾结到了一起。 等了许久,大厨房内的乐嬷嬷才被领到了朱鎏堂。 不必齐老太太使手段审问,她便直截了当地回答道:“晚膳只有婉姨娘那儿送去了甜菜汁。” 乐嬷嬷的证词一落地,前去碧桐院搜查的婆子们也赶了回来,手里还端着个铜盆,铜盆里有腌臜的脏水也有几抹未曾销毁干净的甜菜汁。 那搜查的嬷嬷也说了,甜菜汁是从净室里找到的。 人证物证俱在,邓嬷嬷便再难撇清关系。 而李氏也是难得地脑袋清醒了一回,便对齐老太太说:“母亲,定是这刁奴自己起了这样的坏心思,实在是太过可恶,母亲可要严惩她才是。” 说着,便给婉竹使了个眼色,让她想清楚利害关系,要适时地放弃邓嬷嬷才是。 齐老太太瞥了婉竹一眼,神色讳莫如深。 婉竹却是僵着身子朝着齐老太太磕了几个响头,哪怕额前青紫一片,肚子也隐隐有些不适,却还是秉着一口气道:“老太太,邓嬷嬷绝无胆子做出这样的事来,况且若妾身存了心思要害夫人,又怎么可能大张旗鼓地要来了甜菜汁,难道妾室就如此愚蠢,以为老太太不会查到妾身身上来吗?” 齐老太太未曾说话,胡氏却笑道:“婉姨娘这话可就说错了,晚膳时只是凑巧几个院里都没要甜菜罢了,若是各房各院都要了甜菜,你岂不是就能撇清自己的关系了。只能说神佛保佑,让你的奸恶面貌露了出来。” 这时杜丹萝也盈盈落泪道:“丹萝知晓婉姨娘心存野心,却不知晓她这么狠辣,为了给我泼脏水,连在太后的寿礼上也敢动手脚。” 说着,她便抹了抹泪,露出几分决然的清傲之意来,“只是你忘了,你也是齐国公府的一份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公爹的差事没了着落,难道你就能得到什么好处吗?再说这事若是传到了外头,别人还以为我们齐国公府对太后不敬,公爹又处在风口浪尖上,你到底存的什么心?” 一番义愤填膺、冠冕堂皇的话语砸了下来,既让婉竹辩无可辩,也让她的处境比刚才危险了百倍。 也正因杜丹萝的这一番话,本就郁结于心的齐国公猛地起了身,用戾气十足的目光把婉竹自上至下的打量了一通,那闪烁的眸子里掠过一抹狠意。 他说:“母亲,这妾室不知好歹,又实在恶毒和愚蠢。儿子瞧着是不能再留下她了,丹萝说的没错,若是这消息传到了外头人的嘴里,儿子这一辈子的官途便没了指望。” 李氏慌忙出身阻拦道:“国公爷息怒,好歹看在玉哥儿子嗣的份上,绕了婉竹一回。” 胡氏却阴阴冷冷地出声道:“不过是个贱籍出身的女子罢了,如今虽成了良籍却改不了那股小家子气的性子。今日能陷害丹萝,明日就能在丹萝的药碗里下毒药。这样的女子,分明是祸家之根。” “退一万步说,玉哥儿还年轻,往后难道就不能再和其余女人有子嗣了吗?儿媳是觉得这样恶毒的女子不能再留在齐国公府里。” 比刀子还锋利的言语声不断地往婉竹身上剜去,杜丹萝的句句话话都是要置她于死地的意思,胡氏也在一旁落井下石,齐老太太虽一言不发,可好似也有了几分动摇。 也就是在婉竹四面楚歌,连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