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个屁,他何时考虑过别人的想法。 “你不能带我走。”穆余说,“你带我走,付廷森迟早会找到你。” 他失笑:“找到就找到,你猜到时会是怎么样一幅场景?” 外面喧闹不停,是阿喜,被他的人按着,哭喊着放过她家小姐。 付延棹蹙蹙眉,不耐烦摆了摆手让人带走。 穆余落下泪:“你放过她。” “好。”他答应得干脆,最后只是将人敲晕丢在路边,转头对穆余邪笑,“今日份的善心已经用尽,可惜用在别人身上,这样你再求我放过你,我可是不会答应的。” 付延棹看着她闷声落泪,当真多一句求饶的话也不说,笑道:“好了,我今日慈悲心大发,不如你再跟我求求绕,我心一软,说不定就放过你。” 穆余转头看他,低讽道:“可能吗?” “没可能。” “你带我走,留我在身边,以后的日子可想好了?就怕你哪天夜里睡得太深,我拿枪打爆你的头,让我爽到。” 付延棹笑出声,将她抱上腿:“你能杀我算你的本事,要是不行,没关系,在我身边,我夜夜也能让你爽到。” 穆余面无表情,不再愿意看他一眼,还想立刻止住泪水,对他流一滴眼泪都是浪费。 付延棹下巴搭在她肩窝,双臂环住,将她身上甜蜜温暖的味道缩在自己身边,深嗅一口,觉得比任何烟草都容易上瘾: “怎么不说话了?难道不信,要不现在就验验货,肯定不会比付廷森差。” “你去死,啊!———” 车子突然急拐弯,穆余险些撞上车窗,付延棹将她抱住了。 转头看看边上,啐了一声脏话,让司机把车开稳,自己掏出枪,开窗伸出去,瞄准车胎,好在车子快速躲闪,子弹打上车门刮过地面,一阵电光火石。 穆余被风吹得睁不开眼,抬手挡住,在指缝里看见后面跟了几辆车,为首的正是付廷森,狠狠松下一口气。 车辆在公路呼啸驰骋,偶尔一声枪响,有车轮胎被打穿,彻底失去方向,“轰”一下差点冲下山脚。 持续追逐拉扯二十分钟,最后尖锐刹车声,车辆逼停。 要不要这样,一路到码头也甩不掉——— 付廷森的车横在他们面前,有人拿着刀棍跑上来,被他三两下折断手臂,卸下胳膊。 他身手了得,动作狠辣干脆,全靠车上那位自小教得好,得真传的不止这些,都不是什么好货色,真的生起气来也会发疯,来一个砸一个。 最后一人被他放倒在地,一脸血肉,鼻子歪到了脸侧。 只剩他们了,哪里去躲。 司机或许是被这杀红眼的男人吓昏头,忘记他是谁,看见他走近就想尖叫,颤颤巍巍掏出枪,“砰”一声巨响,惊了远处林子里的乌鸦,扑腾乱飞,在这漆黑夜里迷了路。 好在司机手抖枪法也不准,付廷森肩头晕开一片血色。 穆余感觉到付延棹抓着她的手猛然收紧,她捂着嘴呜咽一声,心也跟着被掏空,血液倒流——— 付延棹看见付廷森还站着才松开手。 “操。”他怒吼,“谁他妈让你开枪的!” 他也被吓到,大口呼吸了两下才对穆余说:“没死,不用替他哭丧。” 他让她好好呆在车上,让她别高兴太早;不管怎么样,今天无论如何是要带着她走的。他要将付廷森丢进海里,等他游上岸,他们已经双宿双飞。 说的话让人恨到牙痒。 付延棹看着穆余怒红的双眼,笑了笑,推开车门——— 刚走出去,又一声枪响,这一次万籁俱寂,静得穆余好像能看见他伤口处血流涌出来的声音。 穆余下意识看向付廷森,他手里根本没拿枪;顺着他不可思议的视线看向另一头,又是她熟悉的人——— 卫青松站在那,手里还举着枪,看见付延棹倒下,他卸下一身力,丢了手里的东西,完成使命,一身轻松,最后任由迟来赶到的付廷森的人将子弹不断打在他身上。 “穆余……”付延棹已经摇摇欲坠,骨肉被穿透,心口晕染了一片,红得发黑。 穆余不知道怎么办,一切发生得太快,爬到车边下车,接住他,又撑不住他的身子,两人歪倒在车边。 穆余捂住他伤口,还有温热的鲜血从她指缝里溜出来,她抓不住正在流逝地东西,哭着说:“你?你别说话了。” 她从未如此惊慌过,比第一次发现自己对他有异样感觉时还要让她手足无措。 五脏六腑大概被震碎,有鲜血从他口中冒出来,他含糊不清叫着穆余,多可惜,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穆余穆余,有多少不舍不甘,她让他去死,他真的做到,如此听话,以后别对他再有这么大的意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