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毫无反应。 沉沉的悲意压上了胸口,青岚一瞬间有些喘不过气来。 “师父......你不是想让我叫你师父么。我现在叫了,你倒是答应啊!” 眼泪涌出来,青岚往他身上狠狠拍了几下。 “你要没做那些事多好......你就还是我师父,我还是你徒弟......” 她呜呜咽咽的,话有些说不清了。 牢头听到哭声,立即上前查看,见吴炳西没了气息,又请仵作来验看。 仵作检查一番,说吴炳西已中毒身亡。 ...... 青岚肿着眼睛回了家,将监牢里的事告诉父亲。 “......他当着那些人的面捅了您一刀,却也全避开了要害,后来还把您藏起来,想来他对您也是有几分真心的。只是他在供词里也不曾透露那些人究竟是听命于大景的何人,想来是怕那人迫害小路。” 沈望肃然点头:“那是自然。装得久了,假的也成真的,他到底是不想害我的...... “我觉得他说让你不要留在蓟州,也是真心为你好。只是不知他说这话的原因何在,难道是北颜对蓟州会有什么企图?” “他们既然不断往蓟州卫派人,应当是有所企图......” 父女俩所知的消息甚少,也推测不出什么。 眼下,有个更紧迫的事。如今朝廷知道了沈望还活着,责令都察院、刑部和大理寺三司会审,将出事那日的情形问清楚。 沈望虽只要照直说便可以,但这总归是压在心上的一件事,父女俩事先将此事的前后梳理了一遍才算放心。 会审前一日,二人从蓟州回了京师,因许多事情尚不确定,父女俩决定暂不回沈家,住到客栈里,明日一早直接到都察院。 青岚让纤竹在驿馆照顾父亲,自己跑回南货铺。一来是想看看这些日子铺子里的生意如何,二来她想着许先生提亲的事,问掌柜许先生有否到铺子里打探过她的身份。 “......这倒没有,”掌柜听了摇摇头,“不过就在您来之前,品珺阁有人给咱们送了封信来,说要是今日能见到您,就将信交给您。” 青岚扬了扬眉毛,许先生可是能掐会算?上回她好不容易来一回南货铺,就被他逮到,今日她才刚到京师,他便往铺子里送信。 她边想着边将信瓤抽出来,一看上面留的话倒更糊涂了—— “万望信吾,必有交代。” 信他何事?有什么事是要他交代的? 她拧着眉毛想了半晌,也想不出什么相干的,便将信收好,回了客栈。 翌日,她陪父亲到都察院。 虽说是三司会审,朝廷却也没有将父亲视作犯人,因此几位大人只在二堂问话,她在堂外等候。等了大约半个时辰,里面出来个差役,说都御史大人请她也进二堂去回话。 她有些不好的预感,却也不敢耽搁,便随那差役走进去。 原以为今日所谓三司会审,也就三个老头问话罢了,谁知这小小的二堂竟坐满了人,全是一水的绯色补服,看得人眼晕。 “堂下可是沈邦彦的长女?” 青岚才刚行了礼,居于正中的都御史大人兰敬便问话了。 “回大人的话,正是小女沈青岚。” “嗯。令尊说他曾被人犯囚禁,是你带人将他救出。确是如此?” “回大人,的确如此。” 兰敬便让她将经过叙述了一遍,随即又问:“你带过去的那几人,你可知她们的身份?” 青岚事先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