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我是出身乡野,比不得你们金枝玉叶。我知道你们中有人看我不顺眼,处心积虑想对付我,但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众人倒吸凉气。 这位傅姑娘也太…一个下人而已,有必要如此吗?何况又没有证据表明事情是宋姑娘做的,傅姑娘岂能如此武断。 马车越聚越多,人也越来越多。 云秀和姬觞在众人的注目中走到前面,站在离隐素不远处。 “傅姑娘重情重义,她对一个丫头尚且如此重视,若身为她的朋友该是何等幸运。” 没有人会料到云秀会帮隐素说话,更没有人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身份特殊而尊贵,当下自有人附和。 “十一殿下说得没错,傅姑娘当真是重情重义。” “若与这样的人结交,确实幸运。” 但也有人不赞同,声音却是小了许多。 “纵然是有情义,但为了一个丫头这么对待同窗,傅姑娘的所作所为我不敢苟同。” “就是,下人就是下人,哪里能为了一个下人随便打人。咱们可是德院的学生,若是传出去了别人怎么看我们。还当我们人人都同傅姑娘一样不通教化行事野蛮。” 众人议论之时,又有人惊呼出声,不少人这才发现刚才隐素是从穆国公府的马车上跳下来的。而谢弗此时也下了马车,白衣墨发踏光而临,一出现就是万众瞩目的所在。 “傅姑娘的丫头已经找到,掳走她的人正是宋姑娘身边的下人。” 人群顿时一片哗然。 没有人会怀疑谢弗说的话,不少人想的都是傅家那丫头能找到,一定是谢世子帮的忙。 顾兮琼望着那个上辈子一直被自己藏在心里的男人,百般滋味齐齐涌上心头。为什么谢世子会对傅隐素如此另眼相看?他们居然还同乘一车,那可是两辈子都没有实现的梦。 “谢世子,你最是公允公正。抛开所有的事情不说,请问傅姑娘当众殴打同窗,难道不应该受到谴责吗?” 隐素提着宋华浓,如拎一条狗。 “顾姑娘,你是不是眼神不好使?我哪只眼睛看到我殴打宋姑娘了?” 当着众人的面,隐素又是“咔咔两声把宋华浓的胳膊接上。 “还真没打。”有人说。 吓唬是吓唬,卸了胳膊也是真,但真的没打。 “可是这比殴打更吓人,还不如真打了。” 这时又听到云秀道:“顾姑娘,傅姑娘根本没有打人,我们可都看着呢。顾姑娘你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你这不是颠倒黑白吗?” “是我措辞不当。”顾兮琼说。 一时之气而已,她没有必要和云秀争论。 所有的先机都是她的,傅隐素即使和她一样有奇遇,又哪里知道不管是这位十一殿下,还是谢世子皆是早逝之人。 她且看着傅隐素此时得意,他日自有后悔莫及之时。 “但傅姑娘当众如此羞辱宋姑娘,是否有失妥当?” “我不这么认为。”谢弗冰玉相击的声音如清退一切喧嚣的风。“傅姑娘视自己丫头如至亲,实乃至情至性之人。亲人被掳,如何不心焦悲愤,对作恶怒目而向。佛说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行。今日一切皆是因果,因果往复,唯业随身。” 众人皆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