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傅隐素定然不知道自己纵然是和谢世子走得近如何,注定到头也是一场空。 若是她记得不错,谢弗只剩不到两年的寿命。 一个将死之人而已,不值得她费心。 可是… 她望着那迎着斜阳出尘若神子的男子,心中不甘无人能知。 若是谢世子能对她好一点,兴许她还会提醒对方一二。既然谢世子对她无情,那就休怪她无义。 人各有命,各有定数。 怪不了她。 …… 隐素还没到五味巷,远远听到傅小鱼的声音,还有胡三的哭声。 胡三被傅小鱼压在地上,旁边还围着一群差不多大的孩子。那些孩子有的劝,有的起哄,不远处还有几个大人指指点点。 “欠揍的胡三,几天不打你,你是皮痒了吗?还敢骂我爹娘,还敢骂我姐,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隐素听着声音,脚步加快。 抬头一看,那边也有会行色匆匆,是神情略显憔悴的胡志安。胡志安看到她,明显有些愣神,神色间更是黯然,眼神也有些躲闪。 “哥,哥,你快救我,傅小鱼快把我打死了!”胡三哭喊着,手腿乱蹬。 “傅小鱼,你给我住手!” 傅小鱼听到他姐的声音,挥了挥拳头吓唬胡三后,不太情愿地爬了起来。扯破的衣服,满脸的泥,一看就知道刚才的战况激烈。 胡三哭着爬起来,躲在胡志安身后哭喊,“哥,哥,傅小鱼也太欺负人了!亏我最近还把他当好兄弟,他竟然又打我!我又没有说错,他们家就是嫌贫爱富,他姐就是想攀高枝…” “闭嘴!”胡志安脸色胀红,更不敢看隐素。 隐素冷了脸,道:“胡公子,我有一事不明,还请你为我解惑。” 胡志安听到她的声音,心中酸楚更甚。 “傅姑娘想知道什么?” 两家已经闹成这样,他不知道该怪谁。父亲的升迁之事听说出了岔子,怕是无望。他生平第一次心悦一个姑娘,到头来却是徒自伤心一场。 “今日我在学院被人质问,为何悔婚?我竟是不知,你我两家未过明路,亦未换庚帖,这悔婚一说从何而来?” 胡志安蓦地抬头,一接触到她清灵的目光之后又低下。 “我…我不知是何人造谣。” “胡公子,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其实你已经猜到了。你看那些人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没的也能说成有的,摆明了是处处想害我。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处境,希望你能理解。” “傅姑娘,你说有人为难你,为什么你还要迎难而上?我不说能给你荣华富贵,但我敢说可保你一生无忧。你宁愿继续被人为难,也不愿意嫁我,难道不正是因为你想攀高枝吗?” 隐素没料到胡志安会说这样的话,但她心里也没有多失望,本来就是仅有过几面之缘的人而已。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若是胡公子没有一颗向上之心,又何必寒窗苦读?就算我想攀高枝,又何错之有?” “我是男子,女子如何能与男子相提并论。” “确实,在世人看来女子应当依附男子。既然都是依附,我为什么不能依附一个更强大的男子。纵使我想过平淡普通的生活,我也不会往别人给我挖好的坑里跳。” “你哪知道是坑?我说过我会保你一生无忧…” 隐素突然不想再多说了。 这个胡志安,怕是已钻了牛角尖。 她牵起傅小鱼的手,道:“我与胡公子不过几面之缘,委实谈不上信任二字。在我眼里,你们胡家是帮着那些人害我的帮凶,我不可能将自己托付给这样的人家。我不知胡公子为何有怨,但我不希望再听到一些有关你我的流言蜚语,否则我不介意与你们胡家对簿公堂!” 胡志安闻言,脸色白了白。 他…只是喜欢傅姑娘,只是心有不甘,为什么傅姑娘如此绝情? 傅姑娘难道忘了自己以前那些名声吗?最初传出两家议亲之时,巷子里不少人都为他惋惜,说他前程无量,委实不应该过早定亲,更不应该娶傅姑娘。他当时只是笑笑,不敢让旁人看出自己对傅姑娘的心悦之情。 他以为这门亲事十拿九稳,不想傅姑娘却不同意。傅姑娘将嫁他视之为坑,可见为人之绝情。既然如此,为何当初要那么对他笑?害他误会,害他陷进去,害他茶不思饭不想又无情翻脸。 “傅姑娘,如果没有那些人处心积虑,你会愿意吗?” “胡公子,这世上没有如果,如果有,那我也不可能和你认识。” 胡志安听到她的回答,挺直的前瞬间塌了下去。 她牵着傅小鱼一步步往自家走,刚进家门就觉得气氛古怪。 爹娘都不在,当下心紧了紧。 老门房两眼泛红,一句就让姐弟俩变了脸色。 小葱不见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