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很受宠。 秦氏惋惜自己好不容易进宫一趟,竟然没见到小姑子。听到女儿说原本小姑子是在太后娘娘的殿外等着的,更是遗憾不已。 傅荣安慰妻子说妹妹如今已是宫妃,自然是万事都要以皇帝为主,更不能像寻常人家出嫁的姑娘那般能常回娘家看看。 夫妇二人唏嘘感慨,隐素欲言又止。 若是他们知道秦氏之所以没有见到傅丝丝,是因为傅丝丝要陪着皇帝去玩妖精打架的游戏,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伤感。 伯府被砸破的大门敞着,年老的门房弓着身体守在那里。 别人家买奴仆,挑的都是能干能用和精壮的,傅氏夫妇却专挑那些没人要的老弱病残。老门房见主家平安回家,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翌日伯府一切照旧,傅荣带着人修大门,秦氏忙着装病。隐素不用上学,便和小葱一起挑拣豆子。 近午时,有人匆匆来报信,说是傅小鱼和人打起来了。 五味巷纵长不算深,傅荣忙着,秦氏不能出门。隐素也没惊动他们,索性自己去了。将将出门没多久,远远看到路边的马车旁倚着一位风流恣意的翩翩公子。 林清桥桃花眼含笑,“傅姑娘。” 隐素心下一个“咯噔。” 她下意识往林清桥身后看去,唯恐看到不该看到的人。 “傅姑娘,你找谁呢?不会是益之吧。”林清桥说着,对马车内道:“益之,傅姑娘找你。” 一只透骨寒玉的手掀开了马车的帘子,白衣重雪的男人仿若是一道天光惊现,晃得人心如见明月。 隐素暗暗祈祷马车里的人不要下来,但愿那人自恃身份不踏贱地。只是怕什么来什么,谢弗已经下了马车。 她默默念经。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不要和我说话,不要和我说话! “傅姑娘,你找我?” 冰玉相击的声音,听在她耳中却是魔音绕梁。 完了,谢弗和她说话了,今晚她必会梦见那个疯子! 三次了,她约摸是得到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但凡她白天和谢弗说过话,晚上一定会和那个疯子在梦中相遇。 她哭丧着脸,“我…我没有,我就是平日里见你和林公子总在一起,还以为你们今日没在一起,略有些奇怪而已。” “怪不得我最近桃花运极不佳,原来是这个缘故。”林清桥摇着折扇,一副扼腕的模样。“看来我以后少和益之在一起,免得有些人误会我有那劳什子龙阳之好,无端损了我的一世英名。” 他之所以惋惜并非是因为此,而是因为错过了崇学院的大事。没能亲眼看到傅姑娘一以曲震惊众人的场面,他深感遗憾。 他一想到自己之所以错过这么多,皆是因为陪谢弗出京找人所致,他更是悔到捶胸顿足。他脑子一定是进了水,若不然怎么会跟着益之一起胡闹,去找什么梦里的怪人。 怪人肯定是没找到的,找得到才是见鬼。 他幽怨地看了谢弗一眼。 谢弗还是那般清风明月的样子,看得隐素差点又犯了痴。 她的目光无意识地盯着对方的胸前,似是想透过雪色的衣衫看清内在的肌里。这般如玉如璋的男人,从头到脚都完全无缺,当然不可能和梦里的那个疯子一样满是疤痕。 “我说傅姑娘,本公子我差哪了,你没必要一直盯着益之看,视本公子如无物吧?亏得我还时不时念着你,你这样可真是太让我伤心了。”林清桥说着,作西子捧心状。 这话吓了隐素一跳,她赶紧收回视线,恨不闭上自己的眼睛。 让你乱看,让你乱看,迟早会出事! “我…只是瞧着谢世子似乎是清减了。” 她耷着眼皮,却看不到自己的脚尖。 这胸确实是大,难怪会被骂胸大无脑。 “傅姑娘真是有心,竟能注意到益之瘦了。我近几日吃不好睡不好,也瘦了一些,傅姑娘没看出来吗?” “近日春寒未散,林公子多保重身体。” 她能说什么,难道说她压根没注意林清桥是胖是瘦吗?任何人和谢弗站在一起,任是谁都不会注意到其他人。 来往行人不断,但凡是路过之人皆是满目震惊。 五味巷到底不是京中贵胄居住之地,这里的人没什么机会和世家贵族们打交道。单是一个林清桥已是扎眼,何况还有谢弗。 或许不到半天的功夫,巷子里又会有她的新传言。 她记挂着傅小鱼和人打架的事,匆忙告辞。 “这傅姑娘,怎么瞧着真的在躲着我?”林清桥摇着扇子,忽然瞄了谢弗一眼。“或许她是不想看到你?不应该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