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巧。真的。”段长延啧了一声,非常感慨,“竟然是段二虎家上个月遗失的金杯。” 司笙愣怔,“什么?” “段二虎家上个月遗失的金杯啊。” 段长延不明所以地重复一遍。 “……” 司笙一时哑然。 还有这么巧的事? 本来两头为难,随时能陷入僵局的事,结果蹦跶出这么一人来,把两件事都给串通了? “详细说。”司笙语调微沉,“金杯哪里来的?” 段长延狐疑地反问:“不就是被偷的吗?” 他不知道金杯背后的内幕,所以对这事一点都不上心,所以没有过问。 没跟他多说,司笙干脆直接地问:“老郑呢?” 段长延就关注沈江远、钟裕这两件事,因为这是司笙交代下来的。 至于金杯被盗一事…… 他就当个乐子听。 但是,郑永丰跟段长延不一样,郑永丰在询问过程中,肯定跟那人问清楚了金杯来源、事情经过。 ——要多靠谱有多靠谱。 段长延扭头喊郑永丰,“木头——” 话音未落,郑永丰就一把夺过他手中电话。 思忖了下,郑永丰开口:“这事有点复杂。” 司笙嗯了一声,随后道:“我知道被偷走的金杯是假的。” “……” 那就简单多了。 “下战帖的小偷背了黑锅。”郑永丰说,“第六人在得知小偷提前放话、下战帖后,就打起金杯的主意。临时制作一个金杯,又将他安排到段二虎看守金杯的人里,给他拟定了一套万全计划。” 顿了顿,郑永丰又说:“他在运送前的那一刻,找机会将金杯掉了包。” 果然如此。 司笙神情一凉。 “第六人告诉他,金杯到手后,要送到封城来。干完这一笔,会给他一笔钱,足以让他下辈子吃香的喝辣的,以后不用再做刀口舔血的活儿。” “坐火车、飞机都需要安检,容易出问题,所以他选择自驾游,这大半个月一直在路上。” “直到今天,刚到封城,约好跟第六人交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不过被德修斋员工误打误撞搅黄了。” 郑永丰详细说完。 对那人而言,这事是被搅黄了,还让他难脱牢狱之灾。但是,对于司笙这批人来说,俨然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停顿须臾,司笙问:“他能联系到第六人吗?” 钟裕的事也好,冬颖的事也罢,都跟“第六人”脱不开干系。 隐隐觉得,这事背后没那么简单…… “第六人”没准跟古董造假那伙人有所牵连。 “联系不到。”郑永丰道,“得知情况后,让他第一时间跟人联系,但电话已经关机了。员工动手的时候,接头人应该就在附近,所以见到他被抓,立即跟他撇清关系,抹除跟他联系的痕迹。” 司笙拧眉,“他们联系五年,姓甚名谁,样貌特征总知道吧?” “第六人只跟他见过两次,都是五年前,而且是在晚上,戴着墨镜,藏得很严实。就算现在第六人站在他跟前,他都认不出来。” 话一顿,郑永丰语气有些微妙,“另外,他说第六人叫范仲淹。” “……他信了?” “信了。” “……” 司笙险些被呛死。 郑永丰幽幽地说:“我问过了,小学辍学,半个文盲。” “……行吧。” 磨了磨牙,司笙伸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