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就滚蛋。” 一个字一个字,裹着寒风砸落下来。 五个字,劈头盖脸迎上来,王清欢腿一软,差点没当场给她下跪。 好在司机及时赶到,威武雄壮的身材,往她身后一站,才让她两腿险险立住。 深深呼吸着,王清欢站稳了,警惕地盯着司笙,“金蝉在你手上?” 司笙从兜里掏出个锦盒来,掌心大小,随着她的动作,锦盒往上一抛。落回她手心时,她挑开锦盒,露出里面的物品。 确实是一只蝉。 然而,王清欢仅看了两秒,司笙就将锦盒合上了。 王清欢直视着司笙,“我要辨认一下。” “呵。” 讥讽轻笑。 司笙往后一退,坐回在椅子上,两腿交叠着,葱白的手指把玩着锦盒。 她不紧不慢地开口,“现在是你求着要,不是我求着给。” 傲慢得很。 王清欢咬咬牙,“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司笙勾唇一笑,“还是那句话,不要就滚。” 王清欢一下没吭声,唇角咬得发白。 陶家面临生意危机,需要找司家帮忙,所以才寻思着在司铭盛的寿宴上送点好的。 查到司铭盛喜爱收藏古董,王清欢第一时间就想到家里有一只祖传的金蝉,她爸当宝儿一样供着,她想着应该价值不菲,所以就动了心思。 她本来就是想花钱买的。 没想她爸脾气倔得跟头驴似的,给他安享晚年的钱不要,非要护着那一只只能看不能用的金蝉。 但现在,看这女人的意思…… 她爸是回心转意了? 可惜了,她爸很少会将金蝉拿出来,她以前也没仔细研究过金蝉,就算真摆在她跟前,她也认不出来。 思忖片刻,王清欢干脆道:“我会直接打到我爸账户里。” 这300万,就当是她给老头养老的。 至于这金蝉…… 本来就是祖传的,老头就她这么一个女儿,待到老头入土,金蝉照样还是她的。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司笙漫不经心地往她身后的司机看了眼。 王清欢会意,虽然不想被这女人牵着鼻子走,可老头难得松口,机会难得,她想想便忍了。 很快,她打开手提包,从中掏出一张银行卡来,在司机耳边低语几句。 司机点点头,领命离开。 王清欢看到司机开车走远,呼出口冷气,回过身,就见司笙怀里多了个暖手袋,锦盒不知何时被收起来,她正在剥橘子。 衬着那件军大衣,先前那股肃杀阴冷气息,徒然消失。 王清欢不禁怀疑:她刚刚的腿软,是不是错觉? 外面冷风吹着,又没有凳子,王清欢站了片刻,最终看向大门敞开的水果店,打算进门避避风。 然而,在经过司笙的那一瞬,脚下倏地一绊,她一个踉跄,直接跪倒在地,猛地在地面摔了个狗啃泥。 “你做什么?” 王清欢扑倒在地,疼得倒吸冷气,刚缓过气就怒气冲冲地朝司笙怒喊。 司笙并未将腿给收回,一条又长又细的腿,就那么横在她跟前,而面对王清欢的指责,亦不见心虚之色。 勾唇轻笑,司笙另一条腿踩在前方方桌的横梁上,顺势往后一倒,椅子两条前腿顿时悬空,她往后仰,悠闲又嚣张的架势。 视线,一点点地从王清欢身上扫过。 然而,那近乎玩味的视线里,分明透露着威胁和寒意,看得王清欢浑身发冷,一股冷气从脚底直窜天灵盖。 剥好的橘子往凌西泽方向一扔,司笙轻笑一声,手掌在空中一翻转,蓦地多出一把折叠小刀来,手腕一抖,折叠刀打开,明晃晃地露出刀身。 她玩着刀,继续笑:“想进这个门,可以。三叩首,上柱香,拜祖宗,洗净你那颗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