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下意识的喃喃出声:“我可怜的琬玉啊——” 果然,下一瞬间,折老夫人已经哭喊开了,“我可怜的琬玉啊,可怜祖母没用——” 春草:“……” 她心疼的问自家小主子,“姑娘,可曾摔着?” 折皦玉摇摇头,“不曾。” 就那么轻轻一摔而已,不值当什么。 春草总算松了一口气。老夫人推她,她不敢反抗,只能摔在地上,但谁也不曾料到老夫人竟然还敢摔姑娘。这可是她的亲孙女。 她气得很,又是个奴婢,只能忍着哭意朝外面点点头,就有小丫头去叫冯氏了。 折琬玉被祖母抱在怀里哭,明显是被吓住了。她呆呆的看着折皦玉,有些紧张的憋红了眼睛,又不敢说什么。 折皦玉看在眼里,皱眉想了想,过去扯折老夫人的袖子,“祖母,你眼泪太多,把三妹妹的衣裳都打湿了。” 折老夫人正哭得起劲,甩开她的手,“多事精!” 折皦玉叹息,她觉得祖母也许并不是宠爱琬玉,不然人都吓成这样了,她还只顾自己哭。 她踮起脚,拿出帕子给祖母擦了擦嘴巴,“那你别掉口水在她身上,脏的呀。” 折老夫人怒目而对,“好啊!好啊!本以为是个小哑巴,如今看口齿这般恶臭,还是做个哑巴吧!” 折皦玉一点也不生气。她已经不是哑巴了。但她觉得祖母真是好过分的,她以后长大了也不会孝顺祖母。 种出花来了,也不给祖母送。她还要告状。 冯氏来得很快,立刻就将琬玉抢过去抱在了怀里,叫人拿来衣裳给她换,而后骂道:“母亲何必要为难孩子,见我不顺眼,便叫你儿子与我和离,往后多年,我自有娘家照应。” 又叫贴身婆子,“去,去拿笔墨纸砚来,我要叫我阿兄来接我。” 折皦玉还是第一次见到阿娘这般气势大,都有些看呆了。再去看折老夫人,只见她遇强则弱,很快就败下阵来,弱弱的道:“你胡说些什么,安平将军正在打仗呢,哪里就能来接你了。” 冯氏:“那就让我父亲来,让我二弟来!” 折老夫人就更加不敢吭声了——冯氏的爹和二弟都是将军。 她还是贪念儿媳妇家世的。 她这几年在曲陵闭门不出,不敢出去交际,就是知晓自己的家世出身,若是要给儿子续娶,好门第是看不上她家的,但是差门第的她也不愿意要。 冯氏虽然不合她心意,却家里有权,于儿子是助力。 她便憋着气,干巴巴的想了半天,然后才回过味来,“不对啊——是皦玉先推了琬玉!” 而后又胡搅蛮缠起来。 折琬玉终于吓得大哭起来,冯氏心力交瘁,便顾不得许多了,连忙哄她,折皦玉不吭不声站在一边,也不说话,这官司直等到折思之回来还在吵。 折思之左右为难,折寰玉一拍巴掌,大怒道:“阿萝,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放心,有阿姐在呢!” 折皦玉立马告状,“阿姐,祖母推我!我摔在地上了!好痛!” 她之前也经常跟殿下告状的,很懂得拿捏气势。只是长大后便没人能在蜀王府欺负她了,告状的力度有些拿捏不到位,显得她没有那般的可怜。 但她还是懂告状的,过去握住折思之的手,“阿爹,祖母说我是小哑巴!她让我做哑巴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