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羊头高的小女孩。婉娉静静地看着他等解释。 项良:“多出来的三百只羊是照顾她的费用。” 三百只羊,婉娉不需要更多的解释了,抱起小格依放到马车上。 格依在家人面前有一点点的小娇气,又有一点点的小挑食,在婉娉和项良面前,她很乖,不吵不闹地当一个羊毛车上的真人版玩偶娃娃,饿了自己找吃食,冷了自己盖被子,自己把自己照顾的妥妥帖帖的。 婉娉不问格依的家人为何放心格依一个人出来,她在去往北疆的路上见过了太多一人独行的孩子,北疆里无父无母独自一人住的孩子更多。 项良贱兮兮地问格依:“你家人不怕你被人拐卖吗?” 格依:“不怕,我们是自由的雄鹰,在哪里都能开心地活着。” 项良:“雄鹰被猎人抓住关到笼子里熬,你也会被关起来,失去自由和快乐。” 格依:“这是天神的考验,我会用智慧和勇气逃出来。” 婉娉摘下腰上的匕首给项良,仰头看着坐在羊毛上的格依,缓缓问道:“若是逃不出呢?” “用坚韧的毅力去忍耐,用强壮的体魄去对抗,美好的品德会战胜一切困难。”这是每个格依部落都知道的歌谣。 回去北疆的路上还有许多的小部落,项良带着格依拜访时都能得到热情的迎接。 格依部落只有族长最疼爱的人才冠以格依的名字,他们听到随行小女孩的名字是格依部落的格依时,他们便知晓项良是格依部落信任的北疆客人。格依部落在草原上是最勇敢善良的部落,格依部落信任的人也将得到他们的信任。 项良刚介绍完土疙瘩饼的活跃肠道功效,还没开口说其他话,这生意就在对方的主动下成了,讨价还价的过程也省了,他们跟着格依部落的价格走。 项良不能理解! 格依骄傲道:“我们格依部落是草原的明月。” 项良每次看见有人骄傲就想掐灭这人的骄傲,被小皇女称之为毛病。听见格依骄傲的话,他的老毛病又犯了,“那你长大后必须嫁给北海老皇帝吧。” 这句话戳到了格依部落的痛,每一个格依的宿命便是进入北海皇宫。 项良:“你爷爷要是真心疼爱你就不会让你做格依了。” 杀人诛心,格依没有哭,可也闷闷不乐了,瓮声道:“姑姑不能叫格依,老皇帝太老了,姑姑叫格依,一辈子就毁了。格依部落不能没有格依,没有格依的格依部落将成为草原的耻辱,不受其他部落爱戴。我必须是格依。” 项良:“你爷爷对你好,大概因为愧疚。其他部落推出格依部落来顶风遮雨,你若进入皇宫不受宠就是草原的牺牲品,你若受宠就能给草原带来好处,对其他部落来说这是无本的纯收益买卖。” 格依脸蛋涨红,蓄着泪的眼睛里全是怒火,“不是这样!” 人哭了,项良舒爽了,愉快地吃焦饼。 格依趴在羊毛上默默地哭,婉娉抱着小部落给的羊毛走过来放上去,格依脸上挂着泪给羊毛挪地方。 婉娉:“哭什么? ” 格依想了想,眼泪止住了。对呀,她哭什么呢?她知道他说的都不是对的呀。 看格依不哭了,项良又开始了,“格依在哭她失去了爱情的自由。” 格依:“北海中心城是女皇的,女皇不需要女孩子入宫。” 项良:“女皇需要,需要女孩子嫁给她儿子。” 格依知道项良是个喜欢欺负小孩子的坏人,不问他,问婉娉:“你见过女皇儿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