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挣扎了,就这样结束吧,现在结束掉一切就好了。 只要把腺体毁掉,他对那些人来说就没有任何用处,他的基因数据,他也已经在这段时间里逐一篡改,即便那些人想根据之前的数据再复制出一个s级的双腺体alpha,也不可能再把他克隆出来。 可是,如果他现在死了,他跟提尔的儿子该怎么办?提尔会受不了的,那个不管受多重的伤接受多艰难的训练还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接受实验,忍受了那么多也从没为自己哭过却在离开他们时哭着跟他说要走一起走的omega,若是回来时发现他跟孩子都已经死了,所有希望就此破灭,从此剩下独自一人孤立无援的绝望会铺天盖地的将omega吞噬,将omega生生逼疯。 他是提尔的alpha,是教会提尔什么是爱并且给了提尔终身标记的人,以提尔的性格,即便是他不在了,也绝不可能再接受其他alpha。 不能死,无论多痛苦,他也要让自己活下去,直到提尔回来。 张大口困难地攫取更多的氧气,剧烈的痛楚模糊了alpha的意识,顾淮近乎丧失行动力却又逼迫自己不要被每日都要忍受的剧痛打败,冷汗浸透了他身上的衣物,他忍受着身体里阵阵发作的寒意,撑起身继而从床上摔落地面,又在地上挣扎了好一会,才终于用手肘蹭着地面爬向房间另一侧的书桌。 不过是短短几步路,正常情况下连一分钟都不需要的距离,他却爬了整整七八分钟才到,费力地举高颤抖不已的手去拉开书桌下方倒数第二层抽屉。 从抽屉里找到强效止痛注射剂,将注射针头的针帽咬掉,顾淮趴在地上,将针头狠狠地刺进了后颈其中一边腺体里。 半管止痛药剂注射进去,而后拔出针头再插进另一边的腺体把剩下半管止痛药剂注射完,顾淮将针管丢开,翻过身躺在地面上喘息着等待止痛剂起效。 从半年前开始他就不得不开始使用强效止痛剂来缓解得不到提尔的信息素和标记所带来的痛苦,再加上在他腺体里的装置和不断提取信息素维持儿子的生命,他的腺体几乎可以说是已经千疮百孔。 他几乎要怀疑,之后自己还能不能从这样的重创中恢复痊愈。 如果腺体受损过重,他很可能无法维持现在的量级,从s级降为a级甚至更低,一旦降级,他的信息素便无法满足提尔,相对应的,他的腺体也承受不了提尔的标记和信息素。 若是那样…… 用手捂住眼,顾淮在黑暗中无声苦笑。 他还真的是把自己彻底逼进死路,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当初就不该答应那个交换条件。 提尔第一次单独执行任务后重伤归来,当着军医和其他特种兵的面跟他说那些话,在提尔被军医送去治疗后,他几乎是毫无意外地被带走去见那个人。 被带走的时候,他被戴上了耳塞和眼罩,虽然腕上不至于给他戴上手铐,但在他身边坐着的两个都是军委派的特种兵,要控制他的意思很明显。 其实没必要这样,在提尔跟他说出那句话后,他就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决定,也做好了面临最坏结果的准备。 毕竟,对已经很接近完美的基因实验体出手,很难说他这不是活得不耐烦的表现。 先是在车上度过了一个多小时,紧接着又被带上了飞机,在经过最少三十分钟的飞行后,他被带着走了很长一段路,最后被带到了一个房间里。 进到房间以后会,耳塞和眼罩都被取了下来,在他面前的士兵只对他说了一句:“请在这里耐心等候下一步指示。”随后便将他一个人留在房间里离开了。 事实上,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禁闭室。 室内除了角落里的一个马桶什么都没有,桌椅或是床一律不存在,目测室内大小不超过十平方米,唯一的光源是门外走廊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