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便看到梁轻樾正坐在床边擦着头发,刚洗完的她皮肤更加白皙,在灯光的照耀下,肌肤似乎泛着点点白光。简简单单的一件粉色旧T恤,穿在她身上却格外地好看,像一颗刚洗净的蜜桃。梁林突然看到梁轻樾下半身穿着的是自己的运动短裤,想着常年贴着他私处的布料正包裹着梁轻樾的那处,瞬间下腹有些燥热。 梁轻樾好像很喜欢穿他的衣服做睡衣,像是不穿的T恤、运动短裤常常被她拿去,梁轻樾说她喜欢穿宽松的衣服睡觉。确实,宽松的T恤下是可以不着寸缕的,想到这里,梁林喉哝都有些发紧。 “姐,你今天晚上多看下高一上册的历史书,好像是明天历史考试的重点。”梁林的声音有些暗哑。 梁轻樾一愣,问道:“什么考试呀?” 梁林显得比她更加震惊:“你们没有考试吗?” “你这什么跟什么呀?学糊涂了吧?”梁轻樾皱了皱眉头:“你明天有考试还不赶紧睡觉,都快十一点了,我发现你最近似乎精神状态有些不好呀,你学习也别太拼了,要注意休息。” 带着疑惑,梁林点了点头,从屋里出去了。 第二天他特地去问了谭韵同这个事,谭韵同倒是十分肯定地说道:“是真的!我一个好朋友就是十八中的,她们补习的同学今天都要考试的。” 梁林若有所思,当天就和班主任告了半天假。 这个暑假是极为漫长的,热浪下的虫鸣似乎是这个夏季唯一的影像。梁轻樾每天穿梭在街巷里,机械性地做着同样的工作,看不见尽头。 她陷入了一个漩涡里,是生活的怪圈。 晚上,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梁轻樾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和罗恬恬煲着电话粥,身边电风扇呼哧呼哧地吹出热风,烦躁难耐。 “轻樾你知道吗?曹斌好像下个学期不会来学校了,听说跟着他表姑去了深圳打工来着。” “曹斌吗?他成绩不是挺好的?”曹斌在她印象中成绩在班里中等的样子,但学习非常认真认真,难以想象他下学期已经不来学校了。 “害,说句难听的话,我们学校普通班前十能上个大学已经不错了。要是家里有关系,我觉得早点出去打工不会吃亏。” 梁轻樾若有所思,想起了那天与梁裕争执的场面,半晌却不知道回些什么。 那头罗恬恬听着电话那头的沉默,突然觉得有些感慨:“轻樾,作为好姐妹我真的想问问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我们俩以现在这成绩三本都够不上的,你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过几天高三就开学了。” 这句话,她在前几天也听过。那天梁林站在她工作地方,面色冷漠地望着她,然后问她:“姐,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他没有质问她为何骗了他,只是问了这样一句话,便一言不发地走了。那天回去的路上,她想了很多,她也忘记自己在什么情况下决定同梁林说自己在补课,或许在潜意识里认为现在打工是不对的。但就算梁林意识不到,她也明白自己与梁林始终是不一样的,他有奶奶,可她却没有。现在的她只能攀爬在梁林上才能得以喘息。高三各类费用的支出都比以前要多很多,她没有安全感,这是她说服自己的理由。 整个暑假她都觉得自己有些奇怪,心中的躁动远比夏季高温来得猛烈,却只愿沉默着,在沉默中自我焦虑,像一只自我囚困的困兽。 但生活就是这样,糟糕的心情会带来一件件更糟糕的事情发生。 m.HZgjjx.cOM